這裡有很多我倆的回憶,哪怕新家的環境比這的要好很多,但它倆之間的分量是不一樣的 。
雖然以後會重新修建,但不可能會跟之前的一模一樣,那些木質房梁結構的房子肯定會捨棄的。
馮禾東走過來說:“走吧,跟他們說好了,天黑之前就得下來。”
我跟李政連忙答應他,我倆跟著他上山了。
山路清理的程度不是很深,所以上面的積雪,冰面導致我沒法很快就能上去。
“你忘了沒,咱初中,哎呀握草!”李政在前面走著腳下突然踩空,摔倒在地。
我無語了,拉住他的胳膊,看樣子摔得眼冒金星,他晃了晃腦袋,氣憤地說道:“這怎麼有坑啊?雪蓋住了都沒看見。”
我轉移話題,看著不遠處的初中,我們初中是在山腳下建設的,而且山的坡度不是很大,建設起來不是什麼難事。
“你看,咱的初中。”
李政也不由得懷念起來:“說實話,那三年,什麼都不用想,過得真開心。”
我附和他的話:“知道嗎?你以前大中午還在教學樓底洗頭,短袖都溼透了。”
李政捂著臉,瘋狂逃避這個問題:“別胡說了,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他不想回憶的原因,應該是他那個位置基本上全校都能看見,那跟全校直播都沒有什麼區別了,事後他就當場社死了,一下午穿著溼透了的短袖(幾乎透明)。
隨著我們的前進,學校也被遮擋住了,這次不用躲避怪物們,很快就到了村口,我看著山上的樹林了無生機,大量的樹木折斷燒焦。
村裡的房屋建築焦黑,殘破,死氣沉沉的,我的心情說不出的難受荒涼。
我站在村口,環顧了一圈:“這片土地再也不能恢復到以前的熱鬧了。”
李政對著村口的老柳樹拜了三下,我走過去,也拜了起來,這棵樹不知道多久種的,7,8個成年人才能圍著抱著一圈。
儘管現在它已經被燒的只剩下一點了,但以前村子裡的人都很喜歡它。
我低下頭恭恭敬敬地說:“大爺爺,三爺爺,小子過來看您了。”
禮過後,接著往裡面走去,李政去自己的老家了,而我到了老家門前,木門已經破了幾個大洞了,我輕輕地推開門。
走在院裡,撫摸著樹上的柳釘,樹上還流著黑色的血跡。
我喃喃自語起來:“二牛,我回來了,不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去投胎了嗎?”
我進入屋裡,裡面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屋頂也塌了不少,院子門口,李政早就回來了,和馮禾東耐心地在門口等著我。
陽光照在屋內,不知道反射到了什麼東西,刺得我睜不開眼睛,我捂著眼,在破碎的供臺下翻出一個吊墜。
我看著手裡的金屬吊墜,似乎還可以開啟,裡面可以儲藏寶石或者照片。
我開啟後,看著裡面有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合照。
兩個人幸福的依偎在一起,都不由得甜美的笑了出來,都穿著得體,應該是結婚時照吧。
男人長得威嚴,樸實,完完全全是那種對待什麼事都特別認真的人。
女人看起來很溫柔,臉上洋溢著難以掩蓋的喜悅,不難看出來他們兩個真的很喜歡彼此。
我大腦一陣刺痛,我忍不住躺在地上,抱著腦袋,表情都是那種痛苦而皺在一起的樣子。
馮禾東和李政趕緊跑過來,李政拿著拿著一塊捏的雪放在我的額頭說:“喂,喂,你清醒一點,先生,他這是怎麼了?”
馮禾東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這樣了。”
我胳膊搭在李政的肩膀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沒事,胖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