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來多長時間,一條青綠色的小蛇從床邊的桌子下爬了上來,最後停在我的手上。
我能明顯感受到了這種感覺,我直接退出了這種狀態,我睜開眼,小蛇盤在我的手上酣睡著。
我不敢輕舉妄動,我是真的有些怕蛇,應該是上次給我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小蛇好像感覺到我的目光,緩緩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有些疑惑,這條小蛇的腦袋上也長著兩個肉包,我之前見過的蛇類,貌似符合這個特徵的就是山神了,可我記得它沒有這麼小。
小蛇口吐人言:“別猜了,我就是山神。”
我驚訝萬分,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話,不過語氣有些冷淡,應該是蛇是冷血動物的緣故吧。
我輕輕地說:“你還會說話?你怎麼過來了?”
山神閉上眼,趴到我的手上,淡淡地說:“山上已經沒有任何生命了,我呆在那也沒什麼意思了。”
她的語氣有些悲傷,想必山裡的情況也是如此,我想起上去回去,不要說動物了就是樹林能站起來的都寥寥無幾,河流更是被汙染得渾濁不堪了。
我安慰她:“大神,那你以後跟著我一起走吧。”
山神不想接著聊天了,應該是因為那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
房間外傳來輕快地腳步聲,山神趕緊動身躲在了枕頭底下,她有些恐懼地說:“有人要來了,不能讓別人發現我。”
我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山神其實不壞,至少真的是很熱愛我們的山村,不過就是性子冷了點。
老師推開門心情愉悅地說:“太陽曬屁股了,快點起來吃飯了。”
老師看著我精神得很:“你是不是壓根沒有睡覺。”
我點了點頭:“嗯,我也不知道花了多久才進入吐納的狀態裡。”
老師忍不住傳來讚許的目光:“還不錯,你起身活動一下。”
我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的身體:“怎麼回事?昨晚還痠痛地不行地身體,現在感覺什麼都沒有了?”
老師開啟窗戶,天還沒有亮:“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才進入靜坐兩個小時吧,不會再多了。”
我穿好衣服,跟著老師出來:“不過為什麼靜坐才兩個小時,我就感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而且幾乎沒有什麼時間觀念。”
老師從口袋裡掏出香菸抽了起來,我有些無語,他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道人,這不是不利於修行嗎?
老師走在前面說:“因為靜坐吐納是一種修行,具體的,你多看書就知道了,至於沒有什麼時間觀念,你練得多了話,就熟悉了。”
我跟著他走進進入了供奉堂,我手抱太極手彎腰對著師叔行禮,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就像他這個年齡(我問過他,他43歲),應有的樣子,而老師明明比他大三歲,但看起來卻年輕的許多。
因為老師已經教過我了,我就按照他教的依次三清,各路大神和各代祖師拜了拜。
師叔先去做飯了,我和老師坐在石桌上,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我問老師:“為什麼師叔看起來沒有你那麼厲害啊。”
老師撫著自己的鬍子,輕笑說:“哈哈哈,你可不要小看他,他雖然沒有和我一樣那麼厲害,但他入道30年,刻苦參悟,鑽研,上至名著鉅作,下至野史微文,這樣的人,道行不可畏不深。”
沒一會,師叔端著三碗粥,和一碟青菜幾個饅頭走了過來。
吃飯時候,師叔和師傅閒聊了起來。
師叔問道:“師哥,不知道師侄的道號是什麼。”
老師聽聞後,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師叔好像猜到了什麼:“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