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鳥都沒鳥她，自己拉著姜凝雪就出了趙府的門。
“八弟，你太沖動了，那可是華妃！”
剛走出門，姜凝雪就甩開了秦笑的手，一臉嚴肅的指責道。
“誰讓她想打我的，我總不能站在那給她打。”
秦笑辯解道。
“你可以躲開，你還可以擒住她，阻止她，為什麼非要動手呢？”
姜凝雪見了幾次秦笑打人，他騙別人的話，根本就騙不了她。
秦笑撓了撓頭，也意識到好像姜凝雪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而且看她審視的目光，似乎是真的已經相信自己不傻了，沒辦法再用痴傻當成藉口了。
真是不知道該開心還是痛苦，好不容易相信了自己，結果卻是興師問罪的時候。
其實秦笑誤會姜凝雪的意思了，她並不是指責。
只是關心則亂。
秦笑今天干的事情，實在是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從打了趙紅藥開始，似乎事情就已經開始變得不可控了。
到了趙家以後，事情更是開始變得讓她愈發擔憂。
直到秦笑對華妃動了手，她終於意識到。
完了，天塌了。
“反正打都打完了，我就不信她能把我怎麼樣。”
秦笑實在是沒想到什麼好的理由，最後只能破罐子破摔道。
姜凝雪聽完，徹底無語了。
“你聽我的，現在立即去向皇上主動請罪。然後再給華妃老老實實認個錯，任憑她處罰，這樣或許能保住一命。”
她思來想去，這或許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我拒絕。”
哪知道話音未落，秦笑就連搖頭帶擺手，看起來叛逆的很。
“那你想如何？想背上離經叛道的汙名，還是大逆不道的罪責。是想要獲一個殺頭的重罪，步太子的後塵嗎？”
姜凝雪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最後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哭了出來。
“不是，皇嫂你別哭啊！”
秦笑立馬變得手足無措，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可卻把她給惹哭了，他更加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試著安慰。
可他的安慰非但沒有起到效果，姜凝雪反而是越哭越傷心了。
“太子就是不聽我的勸說，只知愚孝。說什麼要對得起大夏社稷，要對得起皇上栽培。最後呢？”
她將內心壓抑的苦悶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流。
“還不是被秦守算計，丟了性命。換來的只有世人的誤解，皇上的猜忌。”
由於哭的太激烈，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
最後更是直接蹲在了地上，把頭埋進了自己的雙腿之間。
秦笑也跟著蹲了下去，沒再多言。
只是伸出手，輕輕安撫她的後背。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洶湧的回憶湧上心頭，想起了當初自己拼命規勸，太子卻一句話都不聽，如同今日秦笑一般執著時，姜凝雪哭的更傷心了。
“別碰我！你和他有什麼區別？”
姜凝雪激動的一甩肩膀，打掉了秦笑的手。
“還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誰也別想欺負我，帶我逃離京師。你就是這麼保護我的？死在我前邊，又如何保護得了我？”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秦笑柔聲道。
同時大手也不厭其煩的繼續安撫她的後背，試圖平復她激動的情緒。
“打了一品鎮國公和西宮華妃娘娘，還有比這更嚴重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