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動物追求美色是源於生理習性,可以理解,但絲毫不加掩飾的流露甚至彰顯,未免過於下流無禮。
阿洛緹想看看問話的人是誰,就見到一支髒手透過青煙往她的肩膀抓去,她重重地哼了一聲,鼻息刺出一道筆直的氣流。
“震顫電擊!”
咒語聲簡短急促,精靈少女抬起手,白色的電弧在煙霧的折射下散成一團光球,髒手的主人還沒碰到她,仰頭翻倒,飄起一陣焦胡的臭味。
“你……你殺了他,你知道……知道我們是誰麼?”問話的男子旁邊有位同伴,他沒料到在臺上唱歌的甜美少女會這麼辣手,還能使用法術,為求自保,一時口不擇言。
“說來聽聽,你們是誰?”因為始終僵立不動,仇龍被當成無關的怪異酒客,精靈少女能自己打發的貨色,他本沒興趣插手,可聽到來者似乎是有組織的,他把面甲轉到了背面,馬上聯絡起了自己的發財大計。
“我們……我們是短耳商會的!”像是想起了身後的依仗,男子同伴的語速順暢起來。
“表演跟短耳商會有什麼關係?”阿洛緹問。
“這些小姐,您是州立學府的魔法學徒吧,您看今天您也沒什麼損失,就不要和這兩位年輕人計較了。”酒館的老闆見到精靈少女的手段,出面調解到,“他們是不知道您的身份,要不然也不會招惹學府的生徒,大家都是混一口吃食,您去小劇場表演,說不定也要跟他們打交道呢。”
這是有活力的社會組織啊,仇龍懂了,名義上帝國政府不允許有無業人員出現,虛費人力,現實中根本做不到釐清基層的管理,掛名商會幫工的黑幫分子就出現了,他們的背後不單有組織,參考地球歷史的慣性,和精靈的社會結構,順藤摸瓜上去搞不好是有地方豪強在幕後。
“他只是暈過去了,沒有死。”阿洛緹說完,地上躺著的男性精靈呻吟了一聲,他的同伴伸手去扶。
有了酒館老闆的說和,兩名男性精靈結伴離開,不論是阿洛緹的武力還是身份,顯然不是小混混這一層級的普通精靈能得罪的,精靈少女以往在鄉村生活時,也見過好吃懶做、偷雞摸狗的村民,可不會像仇龍想得那麼複雜,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他們的商會為什麼叫短耳?”在煙氣和暗光的干擾下,阿洛緹沒有認清來者的樣貌,仇龍看到了,那兩個男性精靈的面部特徵跟尋常精靈不同,他們的耳朵不尖不長,青青的鬍子茬印記明顯,歲月在臉上留下的痕跡更深刻。
“傳聞他們商會的頭目是個兇悍的劍客,一隻耳朵在戰鬥中被人削去了半截;也有人說,是因為商會的成員都是些混血兒。”酒館老闆猛抽了一口粗煙筒,小聲咕噥了一句,“都是些雜種。”
半精靈、混血精靈,仇龍不知道怎麼恰當的形容,在生活的族群中找不到歸屬感的人,很容易表現出犯罪傾向,一旦成為罪犯,又會增加跟社會主流群體的隔閡,難以改邪歸正,酒館老闆說的原因兩者皆可。
精靈少女走出酒館,天色漸暗,她回到家時變得興致勃勃,今日的表演雖然不算成功,但看酒館老闆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騙她,去小劇場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盯著阿洛緹吃完自己做得晚飯,仇龍說到。
“永歌小姐,晚上我要出去一趟,明早回來,你晚上要警醒點,也不要開啟地下室。”
“敵龍者,你是去做什麼?”精靈少女問。
在定遼城生活的日子裡,仇龍和阿洛緹不是每時每刻都在一起的,要分頭處理各自的事情。
日常起居所需都是仇龍在忙碌,白天他去採買東西時,頭幾次普通精靈商販還會詫異,知道了仇龍是魔法學徒的契靈後,就不覺得奇怪了,精靈們很少碰到外鄉人,可悠長的壽命也讓他們多了幾分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