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年代,被皇上定罪相當於什麼,就算王父再蠢,也明白後果何其嚴重。
接下來,慘的就是王父了,晉王派遣御林軍如狼似虎般衝進王府,將晉王府封閉,王母和王澤也受到了牽連。
晉王早就知道王然的原生家庭不幸,他有個偏心的父親,和一個吸血的弟弟,就連他弟弟和許初偷情,晉王也略有耳聞。
所以,他索性藉著今天,把這幾個人一窩端了。
王府三人被扣上手銬,帶進了朝廷,面對文武百官和高高在上的晉王,這一家人都懵了。
“王父當家人想要強取豪奪將軍府,今日我不止要判他的罪,他的二兒子和妻子,也無法倖免。”
晉王的聲音在朝堂之上冷冷迴盪,那威嚴的目光猶如實質般掃過王父等人,讓他們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聽此言,王母也急忙跪在一旁,早已沒了平日裡的囂張作態,她扯著嗓子哭訴起來:“殿下,臣妾真的不知此事啊,都是老爺他一人的主意,求殿下明察,饒過臣妾吧。”
邊說邊用眼角餘光狠狠瞪向王父,彷彿要將這一切罪責都推到他身上。
“晉王,爹不是惦記將軍府而是因為將軍府本來就是我哥要孝順爹的,哥,你快為我們說句話呀。”
說話的是王澤,他可不想讓父親坐牢,更不想自己坐牢,所以不管他父親做了什麼,他都必須想辦法開脫。
王然就站在朝堂一側,冷冷地看著這出鬧劇。
見王澤妄圖把自己也牽扯進來,王然不禁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朗聲道:“晉王殿下,王澤所言不實。我自小在這府中便受盡委屈,父親向來偏心,對我不聞不問,又何來孝順一說?我父親在我五歲時嫌我外貌醜陋,要將我扔在大雪地裡,要活活凍死我,當時還是官府的人救了我。”
王然的一番話讓朝堂之上一片譁然,眾人皆露出驚愕的神情,紛紛將目光投向那早已面如死灰的王父。
王父聽聞王然此言,身子猛地一震,似乎想起來了那久遠的殘忍行徑,可此刻他哪敢承認,只是張了張嘴,卻什麼辯解的話語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真的做過這些事。
晉王眼中閃過一抹怒色,冷哼道:“竟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王父,你可真是枉為人父!”
王澤見狀,心裡越發慌亂,卻還不死心地叫嚷著:“哥,你莫要胡說,爹怎麼會做那樣的事,你這是在汙衊!”
王然冷冷地看向王澤,呵斥道:“汙衊?我身上這道幼時被凍傷留下的疤痕便是鐵證,你又何必再為他狡辯。這些年我在府中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你們心裡最清楚。如今你們犯下大錯,便想拉我下水,哼,絕無可能!”
王母此刻也不敢再吭聲,她縮了縮身子,生怕晉王的怒火會牽連到自己更多。
他們為何偏心王澤?因為王澤生來俊秀,再加上他們總認為王澤這孩子以後必成大器,說不定能當個什麼官。
他們兢兢業業地教育王澤,可沒想到的是,最後被封了一官半職的,居然是王然,但他們依然不喜歡王然,因為沒有一個父母願意承認自己的教育是失敗的。
晉王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掃視著早已癱倒在地的王父一家,朗聲道:
“王父,你心思歹毒,不僅妄圖強取豪奪將軍府,更對親生骨肉狠下毒手,此等惡行,罪不可赦。本王判你即刻打入天牢最底層,著最重的枷鎖,每日只給些許殘羹冷炙,待秋後問斬之時,定要讓你在眾人面前受盡唾棄,以償你所犯之罪孽!”
王父聽聞此言,面如死灰,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卻也只能是無力的求饒話語,只是那聲音在這肅穆的朝堂之上,顯得如此微弱,無人會去理會。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