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營的。
她的身份或有特權能開啟銷路,卻離朝廷太近,又是個女子。
高嬤嬤都說不如把莊子交給聖上與群臣安排,現在礦主們又說她背後需要有太子支援。
合著這事必須得男人主導才行???
她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她可以給皇兄分利,但不可以讓出採礦權。
要是讓她付出精力、溫婉大氣的為他人做嫁衣,楚樂儀打了個哆嗦,她狠不下這個心這樣對自己。
正當她屏退左右,深思熟慮之際,隱在暗處的星言沒經過她召喚擅自出來了,
“殿下,瑥羽有錢,他有個‘錢袋子’姓朱,在江南時這人就負責打理他的生意,現在已經在來惠京的路上了。”
“你嚇死我!你在哪藏著了?”
“房頂。”
“你怎麼知道瑥羽這事兒?”
“星夙看著他,聽來的。”
“啊?”
“是您吩咐的。先不殺他,先看看。”
楚樂儀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星言又扔出了一個重磅資訊,“瑥羽還可能有金礦。”
楚樂儀徹底懵了,“什麼?!你把這事好好給我說說清楚。”
“星夙聽見瑥羽跟小廝說,那個朱老闆已經到招祁山了。
屬下讓人去招祁山暗中打探,的確有個江南過去的朱老闆。
他在招祁山河灘上淘金的農戶家裡流連多日,還在山上亂竄。
有一天夜裡他獨自喝醉了酒,屬下的人在窗外聽得真真的,
他說‘十二少爺誠不欺我,這裡果然有金礦,我要發達了’這樣的話。
瑥羽在家中排行十二。”
星言寥寥幾句,楚樂儀眼前好像播了個短影片。
一會是星夙在瑥羽那裡偷聽,一會是星言的人在河灘上跟蹤打探,一會又是深夜窗戶下......
楚樂儀嘟囔,“能打金礦的主意,瑥羽的資金力量很是雄厚啊。”
“回殿下,屬下找人去探查朱老闆現在在經營的買賣,太遠了,他還沒到呢。
瑥羽跟小廝說,他會把朱老闆的事告訴您。”
楚樂儀眼睛一亮,“那他有沒有跟他小廝說,什麼時候告訴我?”
“朱老闆來的時候會留下記號。他看到了就會告訴您。”
“你怎麼早不說。”
“屬下本想等去江南的人回來再說。”
至此,本來打算明天再回程的楚樂儀風風火火的下了山,回到公主府就直奔芝蘭院。
現在在她眼裡,瑥羽不僅是她的彆扭員工了,還有可能上升到合夥人。
有錢,沒權。
太合適了。
可話到嘴邊止住,這樣貿然的問他,顯得自己太急了。
談判中,最忌諱心急,適當的沉默留白是可取的。
於是瑥羽向公主見禮之後就一直跪著,沒再聽到半點聲響。
要不是眼前的鞋子還在,他都疑心公主是不是又走了。
立規矩是吧,他受著,自暴自棄的胡思亂想。
頭頂上方傳來一個比剛才叫人點燈更平靜的聲音,“起來吧,陪我走走。”
瑥羽起身,咬住了嘴唇,驀地鬆開。
眉眼間盡是不自知的清俊之色,一副不染塵世的模樣,“是。”
楚樂儀恍然間生出一種錯覺,瑥羽才像是個帶髮修行的居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