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建國的罪了。”
留雲借風真君自言自語著，反正不管鳳建國犯的什麼罪，都沒有鳳鳴嚴重。
真的，留雲借風真君沒有開玩笑。
和鳳鳴比起來，這孩子真配得上人畜無害這兩字。
“我只是碰了她一下。”
“人還沒死。”
鳳鳴努力為自己辯駁，人還有氣兒，又不是救不回來了。
等等。
什麼叫做人沒死還有氣？
這話一出口，鳳鳴自己都覺得不對。
對啊，什麼叫做人沒死？
鳳鳴使勁嗅了嗅空氣中血液的味道，聞起來確實不是神明的血液。
到底是水神芙寧娜其實是人類，還是留雲借風真君認錯人了？
水神不可能是人類，一定是真君認錯人了。
對水神掏心掏肺沒什麼，對人類小姑娘掏心掏肺就不太好了。
鳳鳴將掏出來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回去。
至於治療的法術，活了這麼多年，他也是會一些的。
在鳳鳴的努力下，芙寧娜身上的傷口逐漸消失，除了她床上那灘血之外，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應該沒認錯，這就是水神芙寧娜才對。”
留雲借風真君撥弄了一下昏迷芙寧娜的頭髮，捻著髮絲對鳳鳴道：
“你看，她的頭髮是漸變的。”
“她的身上也沒有神之眼，但有一股水味。”
她又掰開了芙寧娜的眼皮，水滴狀的眼眸更是這位少女不普通的有力佐證。
綜上所述，眼前這個就是水神。
那鳳鳴為什麼沒有摸出神之心？
鳳鳴和留雲借風真君再次對視了一眼。
鳳鳴用指尖沾一點嚐了嚐，無比確信這不是神明的血液。
嗯。
起碼肯定不是神的。
鳳鳴讓若陀和留雲借風真君也嚐嚐。
留雲借風真君蘸取了一點，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感覺像純水精靈。”
若陀直接湊到了芙寧娜身前：“不確定，但味道不錯，再來點我應該就能吃出來是什麼味道了。”
那就再嚐嚐吧。
鳳鳴取出了三個杯子，割開了芙寧娜的手腕。
兩人一龍齊刷刷捧著杯子品嚐血液，這場面怎麼看怎麼奇怪。
聞到血腥味匆忙趕來的那維萊特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芙寧娜滿臉安詳的躺著，離去見天理就差那麼一點點。
這兩個人對芙寧娜做了什麼！
誒等等。
這血的味道怎麼聞著不太對勁。
那維萊特動了動鼻子。
鳳鳴雖然並不認識那維萊特，但他能聞出來人身上水龍的味道。
“嚐嚐？”
鳳鳴將杯子向那維萊特遞了過去，完全沒把自己當成夜闖宅邸的外人。
啊？
自己撞見了謀害水神的歹人，他們為什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還給我遞了杯水？
不對，不是水。
那維萊特低頭看了一眼鳳鳴遞過來的杯子，當著水神的面喝她的血？
以水神的實力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吧？
難道是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終於當神當瘋了，已經開始給自己找稀奇古怪的樂子了?
那維萊特接過血液，將信將疑的喝了一口。
嚐起來不像是神的血，反而像是純水精靈。
啊。
果然是無聊的神在給自己找新的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