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蜥蜴是偽龍
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尖厲刺耳，一個女人尖厲嘶鳴歇斯底里的對著手機咆哮：“你踏馬送的什麼外賣啊？送了這麼長時間沒送到？啊！，五星差評！下次再也不用你了……”
楊如日站在熙熙攘攘烈日下的街頭，渾身冰冷，覺得天都塌了，辛苦了大半年，終於掌握了跑街送外賣的技巧，可是，一杆子碰到一個刁鑽的顧客，一下子積攢了小半年的業績，成績一下子清零。
一個一星差評，把他那個街道跑腿組所有人的希望打碎了，所有人指望的的那個評先進，評優秀的希望破滅了，獎金也泡湯了。
“不對勁兒啊？”楊如日皺著眉頭，回憶：“我送外賣的時候，沒有一星差評啊。還有好幾個固定客戶呢，記得有好幾個阿姨總……”天旋地轉。
……
人事專員帶著一臉的誠懇：“你看，那個老楊啊，你現在那個歲數哈，這個咱們這個程式設計師隊伍你也知道啊，現在就是上面要求推陳出新。
你知道，你的年齡是三十二了…”
楊如日梗著脖子，說：“沒有，剛剛三十一週歲。”
一臉誠懇一愣神，略帶歉意地說著：“這事兒怪我沒說清楚。重點不是三十幾歲，你明白不？怎麼著？你多說還有幹三年熬到三十五是吧？
哎，也沒啥意義，你還不如早點兒出來，完了上頭都給多你補助兩個月啊，你再找找別的工作，而且你說咱們程式設計這幾個組，還有幾個三十歲的？是吧？”
楊如日失魂落魄的從公司的大門走出來，回頭望著這高聳入雲氣勢雄偉的大辦公樓。心裡頭的天都塌了，家裡頭老婆孩子怎麼過呀？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對，我屮塔瑪的我出來時候，我自己是被逼出來的，一分補助沒拿到，反而還訛我一筆鉅款，法院判我限期按期歸還，如若不還，又要判刑又要查封資產的樣子吧，我記得好在勞資穿越了，哈哈哈，呃不對穿越？誰說的穿越了。”天旋地轉。
……
那個肥胖的顧客，坐在那裡，雙手撐著沙發扶手，嘴裡不乾不淨，不依不饒的罵罵吵吵：“我牠抹要告你去，你牠抹的把我心臟弄壞了啊，你你牠抹那啥的，我牠抹讓你賠的傾家蕩產。
小臂癢的，我整死你，你牠抹給我整壞了，我心臟壞了，官局是我叔，乘管是我舅，老子哪哪都有認識人，老子小弟都二三百，螚死你就是個玩……”
楊如日一臉苦情，嘴裡軟弱無力反駁著：“我給你調理的是那個骨盆啊，沒碰別的部位呀，你那心臟實在跟我也沒關係。
再者說了，你那個骨盆，你不是說不是好了不少，好了七八成了嗎？”
那個胖的跟豬一樣的顧客，頭搖的像破浪鼓：“就是好七八成，我也不滿意，你牠抹的讓我不高興了，你得賠我，我的心臟讓你給我看壞了，我現在就上醫院查去，嗯，住院費啥你都給我掏吧，我牠抹小弟二三百全上你的店，我作死你，我天天不讓你們開門……”
楊如日覺得天都塌了。這好不容易扒擠著幹個按摩，慢慢的也能指望著，能多少掙點養家餬口的費用，老婆孩子也可以像個人似的正常生活了。
誰知道，幹了挺長時間了，今天還讓人家訛上了，蒼天啊！還讓不讓人活了？一口老血差點兒從胸腔裡噴出來。
“不對啊，勞資幹按摩乾的挺好的，顧客都點我，說我是首席玉醫鎮店之寶，指法巧妙絕倫，手勢恰到好處的……”天旋地轉。
一時間，楊如日的夢境裡陷入了邏輯混亂狀態，亂七八糟的，紛紛擾擾，全是讓他感覺到害怕的，或者是曾經害怕過的。
楊如日猛然間一睜眼，不對！清城堡監獄、彌賽·繆、圖書館，勞資穿越的，現在應該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