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暴雨一醒來就伸手去摸床頭櫃,看夜裡有沒有戰風淵發來的訊息。
在澤園駐紮的戰風淵亦是如此,怕錯過白姑娘的書信,索性把銅投壺放在床榻邊上。
【戰將軍早安。】
【白姑娘早。】
兩人互道一聲早,才去穿衣洗漱。
白暴雨告訴戰風淵通古今任務組一天的工作內容。
戰風淵把軍營每日操練專案細細和她述說。
兩人已經成為兩界網友,只是聊天渠道不是網路而是穿梭兩界的電波。
【黃應還在營前守著?】
【仍在。】
白暴雨驚呆了。
【司徒崇可有派人來打探軍情?】
【昨夜來了一波,寅正二刻的時候,又來了一次。在營地一里外鬼鬼祟祟。】
白暴雨兩眼放光。
【將軍的局打算做到幾時?】
【在堅持幾個時辰。戲不做足,司徒崇不會輕易上當。】
【嗯嗯嗯,那我去鍛鍊了,坐等好訊息,886。】
戰風淵愈發覺得白姑娘和他聊天的時候,語氣越來越輕鬆。聊完正事之後,會在不經意間冒出一些可愛的話語。
他不反感,甚至沒察覺自己的語氣也跟著變得柔和起來。
距離宣城一百二十里的繞城南城門。
剛出城門的信使丁燕雲在官道上疾馳。
他懷中是陛下宣召戰將軍回京述職的詔書。
從宣城到玉京,再從玉京返回宣城,一千三百里,丁燕雲不敢耽擱,只在繞城略作停留,詢問了守城災情後,急匆匆往回趕。
誰知,距離宣城只有二十里時,被一個趕車運貨的老丈攔了去路。
那老丈的車馬上放了高高壘起的貨物。酷熱之下,艱難行走。
馬車佔了三分之二的官道,丁燕雲若全速衝過去,只會將人和車都撞翻。
他勒緊韁繩,讓馬慢下來。
和老丈的馬車還差三四丈距離的時候,固定貨物的繩子突然崩斷,貨物頓時四散。
把本就不寬敞的官道全部堵住。
“抱歉抱歉,這位官家,是小的疏忽,耽誤了官家的行程。”
丁燕雲雖有些惱怒,卻覺得那人不是故意為之,把馬匹拴在路邊,走過去,幫老丈撿貨物。
“謝謝,謝謝。”
“老丈,這是去繞城做生意?”
老丈抹了頭上的汗珠,把腰間的水壺遞給丁燕雲。丁燕雲的手頓了頓,見對方一臉真誠,還是接了水壺,喝了一口。
“旱災肆虐,繞城物資匱乏,我特意去了莊縣運送了這批布料售賣。”
不大一會兒,丁燕雲感到有些頭暈。
看老丈的視線變得模糊,很快,意識完全消失,暈倒地上。
老丈走到丁燕雲身前,先試探一下他是否真的暈過去了。
嘴裡唸叨:“這位官家,別怪我害你,他們抓了我女兒,我不敢不從啊。”
他雙手握匕,閉眼往下一刺,刀尖插進肉裡的感覺讓他毛骨茸然。
這是老丈第一次害人。
手抖得不行。
他睜眼一看,只是刺到男人手臂,第二回膽子大了一些,想到女兒,老丈再次鼓起勇氣,朝男人胸膛刺去。
才兩下,他就感到大汗淋漓,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片刻後,他伸手進男人懷中摸個不停。
“應該就是這個。”
老丈把男人推下斜坡心想,反正人都殺了,這東西隨便弄弄就行。便把那個布卷放在地上,雙手握匕,戳了幾十下,隨手把那個布卷也扔在不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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