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親第一輪交鋒後,戰風淵先是回屋。
給白暴雨的信裡寫道:【白姑娘,我打算去一趟崇文館。】
白暴雨剛結束飯後千步走,出了微汗,洗好澡出來就聽到熟悉的叮咚聲。
【玉京不宵禁嗎?這個時候出門,會不會被當做小賊?】
因為小賊兩個字,戰風淵心情愉悅不少:【宵禁,不過陛下給了我一枚玉京通行令,連皇宮都去得。】
【哇哦,厲害。】
【我記得,你以前提過,對倉國的歷史以及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文發展很感興趣。我去崇文館看看能不能借出來。】
啃黃瓜的白暴雨噌地一下坐起來,興奮了。
【要的要的,有什麼要什麼,你儘管借出來,或者有拓印本也行,我們這邊有儀器,可以掃描,存到電腦裡,永久儲存。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戰風淵望一眼銅投壺,心中頗為可惜,轉頭寫道:【要是銅投壺能帶進崇文館就便利許多,可惜,進入館裡查閱或者借閱,得搜身。】
白暴雨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
她知道,戰風淵那個時代,印刷業不發達,典籍文獻全靠手抄,一字一句謄寫,費時費力。
關於那個世界的古籍文獻,定是收藏在各種書館中,派專人保管修護,普通人連大門都進不去。
【能想個辦法把銅投壺帶進去就好了。】
白暴雨和戰風淵都在思考此事。
而薛寧知道他們的聊天內容後,立刻安排外圍,開始大量採購掃描器等裝置。
突然,白暴雨腦光一閃。
【將軍可把銅投壺當成頭飾,帶進去。】
噗呲。
剛喝進口中的茶噴了出來,信紙上全是水漬。
銅投壺約一尺高,若強行說是頭飾,也不無不可。街市上表演的方士頭頂,就是各種造型古怪的頭飾。
可他是武將,是節度使,怎麼能和街頭方士一樣,打扮得稀奇古怪呢。
【不可不可,成何體統。】
念頭一起,白暴雨再難壓下,展開三寸不爛之舌。
勸說一通,仍舊說服不了戰風淵改頭換面。把心一橫,讓李樓用ai當即炫了個圖出來。
畫中古人頭上就帶著類似銅投壺一類的髮飾,高高的壺狀髮飾倒扣在頭頂,用束帶從耳後穿過,在下巴處繫緊,看著挺像回事兒。
收到圖的戰風淵久久不語。
【戰將軍,你看,我們這邊古代就有帝王高官這樣裝扮,不稀奇啊。】
戰風淵臉紅到耳根後。
【白姑娘,莫要再勸,戰某實在撇不下這個臉。】
面對固執的古人,白暴雨敗下陣來,下巴擱在桌邊發呆。
小柔他們肚子都笑疼了。
“暴雨姐姐,你的腦洞真大,讓戰將軍頂著銅投壺去崇文館,哈哈哈哈。”
白暴雨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驚世駭俗,為了達到目的,犧牲一下怎麼了。
戌初三刻,一輛馬車晃晃悠悠來到崇文館門口。
侍衛攔住車伕。
“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崇文館嗎?擅闖者死。”
車廂裡的戰風淵將車簾撩開一個縫隙,淡淡說道:“是我。”
“原來是戰左率。”這些侍衛,都是貴族子弟裡選拔出來的人才,自然認識大名鼎鼎的南境節度使。
何況,這位還是太子六率中地位最尊貴的左率。六歲起,就在崇文館做太子陪讀。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侍衛們圍過來,都想和心目中的英雄套套近乎,豈料,戰左率連車都沒下,直接讓車伕把馬車開進崇文館後院。
這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