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員走了出來,對無言和郝梓萌作揖施禮,道:“二位且手下留情,下官乃是東平關太守程監,今日之事是邵總兵心痛愛子被廢,衝動之下做出的不當行為,確實錯在邵總兵,不過二位請看在邵總兵平日裡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份上放過邵總兵如何?”
突然間,第三層的馬掌櫃福至心靈,明白了什麼,急匆匆地下樓而去。
無言嗤笑道:“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貌,從今日之事看來明顯是這邵家父子,平日裡為非作歹,飛揚跋扈慣了,而你們官官之間互相庇護又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豈能由你一人之言而輕饒了這父子二人”
而這時,馬掌櫃也快步走到了無言身旁。
程監正色說道:“剛才所言並非是下官胡言,少俠若是不信儘可向關內百姓打聽,就可知道下官所言絕非虛言,還請少俠看在邵總兵鎮守東平關十數年,對關內百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放過邵總兵這一次吧”
程監說的非常卑微且真誠,並沒有威脅無言說擅殺朝廷命官如何如何云云,因為程監清楚,對一些人來說朝廷還真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眼前的無言,看起來就是這類人。
馬掌櫃見時機差不多成熟了,便上前一步,對無言拱手說道:“這位少俠,請容我馬某摻合一句,我可以證明,程太守所言確實屬實,並非虛言,邵總兵平日裡也是盡心盡責的守護著東平關,讓那些關外的幾股響馬勢力不敢輕易的進犯東平關,不知少俠……”
無言揮手打斷馬掌櫃的話,說道:“馬掌櫃若是害怕被他們事後報復才如此說,就大可不必,我今天不介意大開殺戒一次,甚至把這個什麼總兵的惡勢力連根拔除也不是不可以”
馬掌櫃說道:“非是我怕被報復才如此說,而是因為這確實是事實,況且沒了邵大人鎮守東平關,對東平關內的百姓絕非益事,甚至東平關有落入附近響馬之手的危險”
無言本意是不想殺太多人,又怕這馬掌櫃和他的酒樓事後被報復,才暗示馬掌櫃找個時機出來說點好話,賣個人情,但是現在看來,馬掌櫃說的話並不全是賣人情的客套話,而是有相當一部分的真實性。
想到此,無言示意郝梓萌放了那邵玉傑,說道:“我看馬掌櫃說的並不像是假話,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望邵大人、程大人,好自為之,我會常回來看看的”
常回來看看的!
這句話太嚇人了。
邵玉傑死裡逃生,連忙應承說道:“今日之事,確實是我衝動了,以後絕不敢再如此行事,今日起因,全都是我平日裡太過放縱我那孽子的緣故,我以後會好好管束他的,謝謝二位手下留情,也感謝馬掌櫃仗義執言,此恩邵玉傑沒齒難忘”
馬掌櫃連忙推辭說不敢。
兵馬退去,酒樓周圍變的安靜了下來,周圍偷窺圍觀的人都大呼過癮,他們算是漲見識了。
無言和郝梓萌也回到了酒樓第三層,馬掌櫃也是屁顛屁顛的跟著走了進來,先是感謝無言如此的為自己的酒樓著想,接著又吩咐小二,把已經涼了的菜全部撤下去,再重新上一座,無言說沒要,馬掌櫃卻非要如此,無言也就不再反對。
馬掌櫃的感激發自心裡,有時候人要學會接受別人的好意。
小二們歡天喜地。
看來撤出去的菜,要便宜這些小二啊!
郝家四人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
郝安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郝梓萌,訥訥地道:“萌,萌萌,剛才真的是你一人解決了全部的弓箭手?”
郝梓萌那一縷陽光就能燦爛的性格顯露出來,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當然,別說是三百弓箭手,就是再多十倍我也不放在心上,我師父說了,這世上能贏我的人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