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氣氛緊張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弓弦般的空間裡,莫隆面對著李二柱,心中恰似驚濤駭浪般湧起了無盡的慌亂,整個人不知所措,宛如置身於黑暗的深淵,找不到一絲出路。
他低垂著頭,目光落在自己那被折斷的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勢彷彿是他恥辱的烙印。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如陰霾般籠罩著他,將他的驕傲徹底碾碎,而恐懼則如冰冷的毒蛇,順著他的脊樑攀爬,緊緊纏繞住他的靈魂。
曾經那個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他,如今在李二柱面前,就像一個被拔光了羽毛的孔雀,狼狽不堪,所有的臉面都被無情地踐踏,丟得一乾二淨。而且,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李二柱那如冰刀般的眼神,似乎表明他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自己,那眼神彷彿是死神的凝視,讓莫隆感覺自己正站在生死邊緣。
“李二柱,別欺人太甚,得饒人處且饒人!” 莫隆咬著牙,強撐著那早已支離破碎的氣勢,試圖讓李二柱停下對他的報復。然而,李二柱聽了他的話,卻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冷冷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冰霜,沒有一絲溫度,卻帶著無盡的嘲諷。
“莫隆,今天就算我把你打死,你也不冤,一點都不過分!” 李二柱的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宣判,冰冷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彷彿攜帶著千鈞之力,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嚴。莫隆從李二柱的身上,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種仿若實質的殺氣,那殺氣如洶湧的潮水般向他席捲而來,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而困難。在那一刻,他內心深處的恐懼如同決堤的洪水,他真的害怕了,他覺得李二柱似乎真的會毫不留情地取他性命,這種恐懼如同惡魔的利爪,狠狠地揪住他的心臟。
“撲通!” 在生死的恐懼面前,莫隆那所謂的驕傲與自尊瞬間如泡沫般崩塌。他毫不猶豫地直接跪在了地上,像一個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開始求饒起來:“李二柱,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眼無珠,我是個混蛋,對不起!” 他的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殘燭,充滿了懊悔與恐懼,每一個音節都在空氣中顫抖著。莫隆不停地磕頭道歉,他深知,今日若想平安離開此地,必須將姿態放至最低,低到塵埃裡,哪怕尊嚴盡失。
“自己抽自己嘴巴子!” 李二柱的聲音依舊冷酷無情,宛如一座冰山,沒有絲毫感情的波動,那聲音如同冰冷的命令,不容違抗。
“啪!” 第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空間裡突兀地響起,那聲音如同驚雷般在莫隆耳邊炸開。莫隆根本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緊接著,“啪!” 又是一聲,響亮而刺耳。他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機械地重複著抽自己耳光的動作,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帶著他對李二柱的恐懼和對自己愚蠢行為的悔恨。
“李二柱,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莫隆一邊抽打著自己的臉,一邊聲淚俱下地道歉。他清楚地知道,如今面對這個如同脫胎換骨般的李二柱,無論從財富、實力還是氣勢上,自己都如螻蟻般渺小,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祈求李二柱的憐憫。
“繼續!” 李二柱的聲音再次無情地響起,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那聲音如同催命的符咒,讓莫隆的身體忍不住顫抖。
“啪啪啪!” 莫隆的巴掌聲不斷地在包間內迴響,一下比一下用力,他的口中漸漸滿是鮮血,臉也迅速腫脹起來,如同豬頭一般。莫隆痛得齜牙咧嘴,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停頓,因為他清楚地意識到,只要他一停下,那可能面臨的後果將比現在的痛苦還要可怕千萬倍。
“李二柱,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吧......” 莫隆用那滿是淚水和血水的眼睛,哀求地看著李二柱,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希望交織的複雜情感,希望能喚起李二柱心中哪怕一絲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