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續、宋憲二人見大軍遲遲不走,上前問道:“二位將軍,趕著行路呢!墨跡什麼?”
“你們看前面。”張遼指著那些個枯草道。
“我還以為什麼呢!不就是些枯草麼?就這土質,挖不了多深!”魏續滿不在乎道。
宋憲道:“就這陷馬坑設定得忒也拙劣了,來人吶,過去看看!”
當即便有士兵小心翼翼前去檢視,可除去雜草後,地上並無坑洞,乃是平地無疑。
陷馬坑上撒上細土掩飾也是正常,可這些士兵用戟捅,用腳踹,都證明了這雜草、沙土之下就是平地,根本沒有陷馬坑。
魏續看著這一望無際的雜草圈,一直綿延到谷口,也不禁大怒:“這些曹兵到底弄得什麼玄虛?”
宋憲道:“正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些表面看來假的陷馬坑裡面一定便藏有真的陷馬坑,用以對付高將軍的陷陣軍!”
魏續道:“不錯!你們給我好好的檢查每一片雜草下的土地,確認無誤,我們再過去!”
那些士兵依令仔細檢查,時間又過去大半個時辰。
可他們一直檢查到谷口,也未有一個真的陷馬坑。
宋憲氣急敗壞道:“這群曹軍到底搞得什麼鬼?不管了,我們衝過去,直奔盱眙城!”
張遼卻立即阻止道:“諸位莫急,你們看看此地地勢,谷口之內三面環山,乃是絕佳的伏擊之地,倘若教人堵住前路,我們萬難逃出!”
宋憲抹了把臉上的汗,道:“哼!我看將軍多心了,這些曹軍就會故弄玄虛,想把我們再嚇回山上。”
魏續也道:“不錯,如今呂將軍和舍妹都在盱眙城中,十萬火急,我們需立即救援才是,耽擱不起了!”
正在眾人爭論時,一人快速跑來,他穿的是幷州狼騎的衣裳。
“報——屬下乃幷州狼騎斥候,曹軍如今已經孤注一擲,派所有人馬以車輪戰不間斷地攻打盱眙,將軍快頂不住了。”
宋憲一聽當即道:“我明白了,曹軍抽調了所有兵力攻打盱眙,已無人來阻擋我們,所以才故弄這些玄虛來拖延我們時間。”
魏續附和道:“不錯!正是此理!否則這一路上根本沒法解釋!”
張遼狐疑地看著面前的通令兵,但見他衣甲皆裂,鮮血淋漓,顯是受了傷道:“看你面生得很,你不是幷州狼騎嗎?你的馬呢?”
那人當即道:“屬下在幷州狼騎中地位不顯,無緣教張將軍認識。戰馬在屬下突圍時被殺了,屬下只好步行跑來此。”
宋憲立即道:“好!不愧幷州狼騎的名號,來人吶,給他勻一匹馬!”
那人當即上馬,看他上馬姿勢極為熟練,顯然是馬中好手。
魏續問道:“你從前方過來,可有見到什麼伏兵、陷阱?”
那人一臉茫然道:“什麼伏兵、陷阱?沒有啊!”
“好,當先開道!”魏續吩咐道。
張遼正待阻止,高順卻道:“放心吧,張將軍。即使前方有伏兵,我也一定帶你們衝殺出去!”
張遼聽罷此言,只得跟隨同去。
大軍進入谷中,始終未見到伏兵,張遼也開始懷疑自己多疑。
他看著前面帶路的斥候,忽然道:“停!”
大軍即刻停下,不禁奇怪看向張遼。
魏續更是不耐煩道:“張將軍,不要再拖延了!”
張遼卻喚那斥候道:“小兄弟,過來一下。”
那人快速下馬,來到張遼身邊:“將軍,喚屬下何事?”
張遼笑吟吟地看著他,半晌才道:“無事,我多心了,回去吧!”
那人當即又返回上馬,張遼緊緊盯著他,待他上馬後,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