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吞下汝南大半的劉備有點鬱悶,他多次請諸葛亮出山輔佐與他,可他總說自己還有一個問題未曾想明白,唯有想明白那道難題方可出山。
得虧諸葛亮沒告訴他,這難題是他趙雲出的!
如今劉備勢力大漲,東邊孫策是其盟友,北邊陳登名義上是盟友,實則唯他馬首是瞻。
如今他已然遭到劉表猜忌,急需一位具有大局觀的軍師為他出謀劃策,然而徐庶自壽春一役後,堅不肯受軍師一職,只願作為一名謀士為其獻策。
不過趙雲早已命墨家弟子接過了徐庶母親,徐庶倒也不必擔心受人威脅了。
不覺又過了數月,天已轉寒。趙雲在一個紅顏一個知己的輪番照料下,已然功力恢復,重回五星戰將行列。
沙羨的冬天格外寒冷,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動著各種姿勢,或飛翔,或盤旋,或直直地快速墜落,鋪落在江面上。
趙雲看著府外鵝毛般的大雪,忽然想起真定的那場大雪。
“子龍,天氣轉涼了,我給你做了件衣裳,你看看是否合身!”任紅昌捧了件白色大氅走來。
“這、這怎麼好意思?”趙雲嘴上雖如此說,身體卻很誠實地將大氅穿在了身上。
“嘿嘿,還挺合身!”趙雲不住地稱讚身上的大氅道。
“子龍哥哥!”馬雲祿一聲清脆的叫聲打斷了二人的說話,“你們……”
趙雲穿著任紅昌做好的大氅,一回頭看見馬雲祿手上也捧著件黑色大氅,不由暗道不好。
“看來我這件大氅你是用不上了!”馬雲祿氣鼓鼓道。
趙雲看著馬雲祿滿是傷口的手指,深知她為作這件衣裳,受了不少苦。
他立即脫下了任紅昌的大氅,而任紅昌則十分知趣地將馬雲祿手中的大氅穿到趙雲身上。
任紅昌道:“馬姑娘這件衣裳,質地可不差,最重要的是這份心意,子龍怎麼會不需要呢?!”
馬雲祿教他此番一說,不由怒氣全消。
屋外張飛恰巧路過,見趙雲手中一件大氅、身上一件,又見任紅昌和馬雲祿二人在側,立即明白了原委。
他大笑著走進來打趣道:“誒!四弟啊四弟!雖然大哥曾說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要想兩件一起穿,除非一件內衣一件外衣。如今這兩件都是外衣,你打算怎麼穿吶?”
趙雲不由有些無奈,這剛哄好的局面,這張飛又來拱火。
“張翼德呢?這張翼德又跑哪去了?”屋外蘇葉大吼道。
蘇葉三個月前已與張飛完婚,並在一個月前懷有身孕,以致於她竟而與婚前判若兩人,儼然一副悍妻模樣。
張飛與戰場之上勢如猛虎,然而在家中蘇葉才是猛虎,張飛簡直是隻萌羊。
蘇葉瞧見張飛在趙雲屋中,氣勢洶洶而入。
張飛抖抖索索站起,淹了口唾沫道:“夫、夫人!嘿嘿嘿嘿……”
“你在這做什麼?”蘇葉氣呼呼道。
任紅昌故意道:“張將軍方才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要想兩件衣服一起穿,除非一件內衣一件外衣。”
蘇葉瞪大了眼睛看向張飛,一把揪起他的耳朵道:“那你是想穿幾件衣裳啊?”
張飛連連討饒,道:“一件!一件!一件足矣啊夫人!”
“一件不冷嗎?”蘇葉加大了力氣。
“不冷不冷!有夫人在的地方,那便是四季常青啊!”張飛連連討饒道。
蘇葉這才將他放開。
一旁的趙雲也不由嚥了口唾沫,想不到婚前婚後的女人變化如此之大。
張飛討好道:“夫人,你懷有身孕呢?怎麼找到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