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他是故意挑起你的憤怒,你切莫上當!”一旁的劉備但覺青釭劍的青光寒芒不斷在身邊晃動,立即提醒道。
趙雲立時醒悟,當即冷靜下來沉著應對。
一旁的任紅昌見趙雲、劉備二人被越兮纏絞住,慢慢爬上前,準備趁機以顧橫波威脅越兮。
趙雲見狀,當下繼續發問,以分散越兮的注意力。
“可即使你見到我師父和趙凡,可憑藉你的功夫,根本抓不住他二人。而且以趙凡的性格,就算被你抓住,他也斷不會傳你槍法的!你是如何學到這蛇盤槍的?”
越兮哈哈笑道:“你別忘了,霸王戟普天之下,除了李彥和呂布,便只有我會!而李彥,正是你師父童淵的同門師兄,我喊他一聲師叔,他焉會不信?”
原來越兮當初見到童淵現身,當即納頭而拜,口稱師叔。
童淵見他所用正是李彥的方天畫戟,武藝也確是霸王戟,心下已然信了三分。
但他忽而想起什麼,當下盤問道:“師兄心性極端,那日與我比武,輸了一招之後,竟而瘋癲,跳崖自盡。在這之前,他只收了同樣在幷州的呂布,並未收過第二個徒弟!你究竟是誰,從實招來!”
若是別人盤問,必然只說李彥僅收了呂布一個徒弟,哪有這般合盤托出詢問的。
可童淵青年時沉迷武學,遭逢大難後,便隱跡山林,少與人交往,唯一想陪的僅有一隻白猿而已,故而心性單純。
越兮當下信口胡謅道:“晚輩也是在一個山洞中胡亂練會的。”
“如何胡亂練會?盡是胡說!”
越兮當即順勢解釋道:“當時晚輩在一個山洞中無意發現一具屍骸,它斜倚在石壁上,身上衣服已爛了七八成。一旁石壁上刻著十六個字:重寶秘術,付與有緣,入我門來,遇禍莫怨。”
“然後呢?你就此便尋到了他的秘籍?”童淵因李彥之死一直耿耿於懷,故而追問道。
越兮立即又道:“晚輩並不貪他什麼重寶秘術,只想將前輩好生安葬,便尋來鋤頭就地挖坑。挖了一會,竟發現一個大鐵盒。鐵盒上寫著‘盒中之物,留贈有緣。惟得盒者,務須先葬我骸骨,方可啟盒,要緊要緊。’
在下當下便將鐵盒放於一旁,繼續鋤挖,堪堪又將挖了三尺,忽然叮的一聲,鋤頭又碰到一物,撥開泥土,竟又是一隻石盒,盒蓋上書:‘君是忠厚仁者,葬我骸骨,當酬以重寶秘術。大鐵盒開啟時有毒箭射出,其中書譜地圖均假,上有劇毒,以懲貪慾惡徒。真者在此小鐵盒內。’
在下不敢多看,將前輩的骸骨依次搬入洞穴中,蓋上泥土,點上了香燭,拜了幾拜,方才捧了石盒中的秘籍離開洞穴。”
童淵見他不過片刻之間便將事實因由訴說清楚,其中細節有這般曲折,若不是親身經歷,如何編得出來,當下便不懷疑。
他哈哈大笑道:“若是好奇心起,先去瞧瞧鐵盒中有何物事,也是人情之常,未必就不葬他的骸骨。再說,就算不葬他的骸骨,也不至於就該死了。師弟如此用心深刻,倒也符合他極端的性子。旁人決計做不出,也想不出這般事來。”
他哪裡知道,越兮信口胡謅的這些都是金庸小說《碧血劍》中的情節。
童淵與趙凡相聚一日後,便要啟程前去拜祭李彥,畢竟李彥之死與他有著莫大關聯。
越兮趁機將他們即山下的秦羅敷一同帶往鄴城。
趙雲聽罷越兮的描述,道:“於是你就趁機騙來了盤蛇槍法?”
越兮卻滿臉得色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趙凡求我學的!”
趙雲正準備再發問,一旁任紅昌卻已然悄悄摸了上來,她正準備向顧橫波發難,卻見越兮長戟向下一挑,竟將任紅昌也纏絞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