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兮、曹仁二人見城中大火,當即入城,向著火光方向衝去。
只見曹洪正呆呆站火光前,任由大火焚燒。
越兮當即上前問道:“子廉,這是怎麼回事?”
曹洪目光呆滯地看向越兮,道:“怎麼回事?對呀!這是怎麼回事?越將軍,你不是說這城內沒人,那劉備早已棄了城,就留了座空城給我們嗎?怎麼夜裡殺出來張飛和太史慈來?”
“張飛和太史慈?”曹仁驚訝道,“就算他們埋伏在城內,才多少兵力,怎麼會打成這個樣子?這到底怎麼回事?”
曹洪看著眼前熊熊大火,苦笑道:“你半夜按約定帶領虎豹騎殺出城後,咱們的弓箭手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開始襲擊長戟兵,後來混戰中,長戟兵又將騎兵的戰馬給驚著了。後來城內所有的兵將都亂成了一鍋粥。”
越兮大驚道:“營嘯?不可能!”
所謂營嘯,指的是軍營之中,因人多擁擠,且平時因訓練或者結仇等原因造成整個群體精神壓力大,處於崩潰的邊緣。因此,在某個寂靜漆黑的夜,一個士兵因噩夢而喊叫時,往往會引發其他人的連鎖反應,使得整個群體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甚至自相殘殺,後果往往十分嚴重。
曹洪苦笑道:“一開始我也以為是營嘯,便立即帶上親衛軍鎮壓。可到最後才發現,根本不是營嘯。”
越兮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追問道:“不是營嘯,那是怎麼回事?”
曹洪一臉委屈道:“由於越將軍白日裡說過,劉備會棄城而逃,我們一入城,又發現空無一人,便也沒有仔細搜查。豈料張飛和太史慈二人早已率軍潛藏在城內。待曹仁將軍出城後,他們便化妝作我軍弓箭手和騎兵,各種挑撥,引發騷亂。我帥親衛軍鎮壓時,他們還曾化作親衛軍,挑撥我親衛軍和所有將士的關係。末將都差點被手下人亂刀砍死!”
越兮搖了搖頭,曹仁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努力將各營將士鎮壓了下來,方才知道是張飛和太史慈鬧得鬼。可待我弄清之時,他二人早已潛至此處,一把火將我十萬大軍的糧草燒得乾乾淨淨!”
越兮怒道:“那張飛和太史慈二人呢?你就任由他們安然離開?”
曹洪帶著哭腔道:“當我帶兵趕到此地後,便與他二人殺作一處。可說來也怪,他們穿著和我軍一樣的戰袍,可在黑夜中卻自能辨清敵我。我軍歷經一場騷亂,本就軍心渙散,卻哪裡是他們對手。最後他們已經撤出了城,我軍還在此地戰作一團呢!”
曹仁疑惑道:“怎麼會?如此黑夜中,他們穿著我軍戰袍,怎麼能辨清敵我呢?”
越兮看著地上士兵的屍首,道:“很難麼?你看這人胳膊上有何不同?”
曹仁、曹洪仔細看去,但見他雙臂上都纏有白色繃帶。
“莫非……”曹洪小心翼翼道。
“不錯,這繃帶就是他們區分敵我的標誌!”
“可即使如此,黑夜中也不好分辨啊!”曹仁疑惑道。
越兮問曹洪道:“他們與我軍交戰之時,口中可有和叫喊聲?”
曹洪仔細想了想,道:“有!他們口中一直喊著‘去見閻羅王吧!’我還一直以為這是他們發洩之語呢!而且後來我軍也不斷喊這句話啊!”
越兮沒好氣道:“你們喊這句話的時候只怕他們早已殺出城去了,你們這般胡亂喊反而給他們打了掩護!”
曹洪看著眼前熊熊烈火,心中更加委屈了,不由嚎啕大哭起來。
曹仁趕忙上前安慰。
越兮皺眉看著這熊熊烈火道:“眼下這糧草也沒什麼可救的必要了,收拾殘軍去丞相那領罪吧!”
三人收拾起殘軍敗將,清點人數後,十萬大軍僅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