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橋,張飛挺矛立馬怒視越兮等人。
與越兮同來的還有,曹操、張合、李典、夏侯惇、樂進以及受了輕傷的夏侯傑等。
可憐曹營本來猛將如雲,在趙雲兩天一夜的衝殺下,全身而退的竟沒有幾人。
夏侯傑本來是不用來的,可是他聽聞趙雲已然內勁全失,頓覺不能失了這個好機會,加之受傷並不重,硬是要求同來。
“我乃燕人張翼德也!誰敢與我決一死戰?”張飛厲聲大喝道。
其聲如巨雷,雖不似趙雲的虎吼那般是以內勁將吼聲送出,可那來自自己先天的大嗓門吼出的聲音更有著一股具有原始的野蠻力量。
曹軍方才就已讓趙雲殺的心驚肉跳,此刻面相更加兇惡萬倍的張飛這般高聲大吼,眾人盡皆股慄。
曹操摸了摸有些躁動的坐騎,見張飛身後的那邊樹林裡,塵土遮天,烈煙滾滾,顯然是有伏兵。故而問越兮道:“雨孝啊!聽聞這張飛有勇無謀,不知他那身後是不是有伏兵呢?”
越兮本來是十分肯定那是假的,可如今越兮接連兩次被將計就計的引自己上當,如今他也不知是真是假了。
曹操見越兮支支吾吾的模樣,也不相逼,只是微微一笑道:“聽聞這張飛於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首,如探囊取物。今日相逢,雨孝你不可輕敵啊。”
越兮心中嘆息,看來這多心的曹操又疑心自己了。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張飛又在橋頭厲聲喝道。
喊聲未絕,曹操身邊夏侯傑不由臉色發白。他本就教趙雲的長槍傷了肝膽,此刻教張飛這般粗暴呵斥,更是驚得肝膽碎裂,一口綠色膽汁自口中噴出,倒撞於馬下。
越兮座下並非良駒,更是幾欲先走,教他強行拉扯住。
他見曹操面上雖無任何波瀾,卻也知道曹操對自己疑心越發重了。
想不到典韋、曹昂之死,雖鞏固了自己的實力地位,卻無形中更加拉大了他和曹操之間的隔閡。
越兮怒道:“管他有沒有伏兵,先拿下這張飛再說!虎豹騎!”
“在!”虎豹騎整齊劃一地回道。
“火雷箭準備!”
密集的火雷箭全都瞄向張飛,此刻張飛縱然比趙雲高十倍,也絕難抵擋了。
忽然,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
“什麼聲音?”曹操立時問道。
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種不祥的預感自眾人心中升起。
只見張飛氣定神閒地立於橋上,忽然橋上一塊木板彈起,載著張飛和他的坐騎急速向後劃去。
原來這橋上至後面的樹林中鋪了條長長的軌道,那木板的另一頭是林中的騎兵以繩索拉扯。
越兮大驚,道:“火雷箭!發射!”
話音剛落,轟隆隆的大水自上游滾滾而下,如滔天巨浪一般。
可張飛那邊迅速退至兩棵蒼天大樹中間時,立時被吊起。
“動滑輪?!”越兮驚怒交加,想不到趙雲那個文科學渣竟也知道動滑輪原理,將張飛高高吊起。
可他此時已然顧不得了,拉起曹操的戰馬飛速逃去,高聲道:“撤!快撤!”
當陽橋下的河水是沮河,流域內高山峽谷,地勢西北高,東南低,砂石結構,水流湍急。
流域內為暴雨集中區、山洪猛漲猛落,水患頻仍。這條河最寬的地方足有五十米左右,可到這當陽橋卻是相當狹窄。
原本張飛只是按計劃,在此接應趙雲。
可諸葛亮聽聞張飛是在此接應,善於放水、放火的他一下子就計上心頭,當即命人提前一夜在上游堵住河水。
張飛一聲怒吼,正是給上游發去訊號,上游當即開閘放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