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如同一把利劍,劈開了如墨的暗夜,迎來了初升的朝陽。
趙雲就在童淵的房中,陪了童淵一夜。
“啊——給我!給我!快給我五石散!”童淵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喊著要五石散。
他嗓音沙啞,如同地獄餓鬼一般哀嚎,想來以前每日都是如此嘶吼,才會這樣。
“我知道,是不是要我學狗叫,我學、我學!”童淵討好趙雲,立即開始嗚嗚地叫著。
趙雲當即跪倒在地,扶著童淵道:“師父,師父!我是趙雲啊!都是我害了你啊!師父——”
“什麼師父?什麼師父?你給我五石散,你是我的師父!”童淵討饒道。
“師父——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你怎麼成這個樣子啊?我是趙雲啊!你好好瞧瞧,我是趙雲啊!”趙雲泣不成聲。
童淵怔怔地看著趙雲,終於沉默了下來。
突然,他大力推開了趙雲,嘶吼道:“給我五石散!五石散!你要是真的認我這個師父,就將五石散拿來!快!”
童淵翻著眼睛瞪著趙雲,表情極其怪異。
趙雲自戰場廝殺,多少次出生入死,卻從未像如今這般讓他覺得不寒而慄。
忽然,老方和毛帥快步跑了過來,直言有要事稟報。
趙雲眼見童淵哀嚎不止,只得暫時出了房門,見他二人。
毛帥看了眼趙雲身後的房間,裡面不斷傳出童淵的哀嚎聲,嘆了口氣稟報道:“鉅子,大事不妙。鄴城現在已經全城戒嚴,越兮正在領兵挨家挨戶搜查。要不了幾日,咱們這裡必然暴露!”
老方也道:“而且咱們據點一下子接納了兩千多西涼勇士,咱們屯的糧食只怕也撐不了幾日了!”
“咱們不是有逃生的地道嗎?”趙雲奇道。
老方和毛帥互視一眼,均嘆了口氣。
老方道:“越兮不僅在城中加緊搜查,也在城外佈置了大量眼線。咱們的地道通往城外李莊的一間小酒館,可是那間酒館現在正巧有一隊曹軍駐紮!”
“竟有此事?”趙雲不禁皺眉,“如此,若強行自那地道透過,豈非必然有一場惡戰?”
“而且地道狹窄,僅供一人透過。雖然咱們有西涼勇士,卻也不能立時衝出,還容易被人堵住地道洞口,一起殲滅!”老方皺眉道。
正在趙雲一籌莫展間,毛帥復又道:“而且,據可靠情報,昨夜張松在那小酒館住宿過,今日便要到達這鄴城了!”
“什麼?”趙雲大驚失色,這雷擊還真是一個接一個!
“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啊?”毛帥愁眉苦臉道。
趙雲沉默不語,唯有身後房中不斷傳來童淵的哀嚎聲。
老方道:“鉅子,說句不當講的,如今最重要的是,讓童前輩安靜下來。否則不一會兒就教越兮發現這裡了!”
趙雲聽著童淵那瘮人的哀嚎聲,嘆口氣道:“老方,咱們據點可有什麼隔音很好的地方。”
“有是有,可那是用來關押、審問犯人、叛徒用的。咱們剛把童前輩從天牢中救出來,難道……這也太大不敬了!”老方為難道。
趙雲嚴肅道:“若不能將師父自這五石散中救出來,他一生都無法走出這牢籠!迅速打掃乾淨一間牢房,裡面什麼都不要有,就一張硬鋪就可以。水和糧食按時供應,不要有任何可以傷害他身體的物品出現在他面前。”
“這是為何?”老方好奇道。
“這叫‘冷火雞療法’,就是不用任何藥物和其他治療,強制病人不吸毒,讓戒斷症狀自行消除。”
“那和那什麼火雞有什麼關係?”
“這種戒賭方法會讓病人會出現明顯的戒斷症狀,全身起雞皮疙瘩、寒戰,痛苦非常,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