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真想抽自己個大耳刮子,這明擺著是扮作趙凡,以治療師父的心病嘛!
“爹!”趙雲向著房內喊道。
“深情一點!”張仲景道。
“爹!”趙雲又喊了一聲。
“一直喊!把他喊出來為止!”
“爹!”
“爹!”
……
趙雲一聲一聲的喊著,喊著喊著,他忽而也想起在現代他父母早亡,來到這個世界,童淵對他如父親般慈祥,不由悲從中來。
“爹——”趙雲帶著哭腔繼續喊道,聲聲情真意切。
“飛兒?”童淵終是耐不住走了出來,喊著趙凡的乳名道。
時月色朦朧,根本看不清人臉,僅有趙雲那一襲白衣。
“耍槍,趙凡的蛇盤槍!”張仲景道。
趙雲當即依言,將蛇盤槍耍開。
這蛇盤槍要義便是隻守不攻,招式以纏絞為主。講究發力要柔。
可趙雲卻在這至柔之中生出剛來,使得動作開合得宜。原來他是將五禽戲的步伐融入這槍法之中,使得上體鬆柔,下肢靈活,步活而樁實。
“飛兒……”童淵老淚縱橫,卻不敢上前,只是痴痴地看著趙雲。
趙雲一套蛇盤槍耍完,見童淵仍然緊盯著自己,復又道:“爹,我再耍一套朝鳳槍給你看,好不好?”
“好、好!”童顏淚如雨下。
趙雲又將朝鳳槍九式接連使出,這朝鳳槍與蛇盤槍完全相反,只攻不守,招式以扎刺為主。
趙雲連貫使出,童淵不由連連點頭。
待的最後一招“鳳鳴九天”使出,童淵只聞聽一聲鳳鳴,院中一棵蒼天大樹被直接刺穿。
童淵不由好奇走出,看著紮在樹上的槍,轉身看著趙雲的臉,喃喃道:“飛兒、飛兒、我的飛兒……”
“爹、爹……”
“他不是你兒子,你兒子已經死了!”張仲景忽然在一旁冷冷道。
童淵聞言仔細看著趙雲,忽而一恍惚間,復又暈了過去。
趙雲趕忙將他扶住,問道:“張先生,你、你這是幹什麼??”
張仲景道:“他又沒有瞎,也沒有傻,這麼近地看著你,當然認出你不是他兒子,心緒乍喜乍悲之間,暈倒也是正常!”
趙雲急了,萬料不到史書裡的醫聖張仲景居然是這麼個性格,道:“你知道他自閉了,還這麼刺激他!我……你……”
“他心緒閉塞,如一塘死水一般,不如此刺激他,怎麼治好他啊?放心吧,他怎麼說也是一代宗師,比你想象的堅強!”張仲景一邊說一邊開啟了童淵的房門。
“愣著幹什麼?快將他抱上床,讓他好好休息!”張仲景嚴厲道。
“唯!”趙雲堂堂大將軍被他訓得和孫子一樣,就這性格,難怪不願意混廟堂。
“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張仲景吩咐道。
“唯!”趙雲繼續畢恭畢敬道。
趙雲被張仲景折騰了一夜,回到房間後竟是心潮起伏,思緒萬千,始終不能入睡。
一直到天明時分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待他悠悠轉醒時,已是日上三竿。
趙雲大呼不好,當即一掀被子,連外衣都來不及穿就直奔童淵房間。
但見馬雲祿和任紅昌二人正侍候童淵用飯,但見馬雲祿正手切著牛肉,任紅昌則喂著美酒。
趙雲大驚,道:“你們怎麼給師父他老人家喂酒吃肉啊?誰讓你們這麼幹的?”
“我讓她們這麼幹的。”張仲景自後面緩緩走進屋內,笑呵呵道,“童師傅胃口不錯啊,我來給你診診脈?”
“誒,好好好!”童淵滿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