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都走了,靈山應該疏於防範,就折返回來,打算再到山上查探一下,便撞見了陸防禦。”
子卿感嘆道:“那些怪物不僅身體強壯,而且耳聰嗅靈,智識遠勝於尋常野獸,騰龍宗能號令為其做事……說來你在靈溪待了這麼久,竟還沒有被它們傷到。”
“這倒不怕。我有幫手。”
曹希夷說著拿出一支笛子吹響,隨即便聽見空中傳來一聲悠揚的雕鳴,之前襲擊秦氏的那隻雕鴞急速從河邊的林子裡急速飛來,掠過曹希夷的肩頭隨即又直飛長空而去。
“就是它。平時若發現周圍有猛獸出沒,它都會鳴叫示警。”
曹希夷又道:“無量壽福,方才多謝陸防禦相救。本師真人總說小道修為不夠,心氣不靜,乍一見面不問就裡便揮劍動手,多有冒犯還請陸防禦海涵。”
“哪裡哪裡,也多謝道長相助。”子卿想到剛才與秦氏一戰,自己操控寶劍的舉動,不由低頭看了看雙手。
“官人方才用的是何法術?竟然可以操縱兵器。”
“不,不是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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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難道是武功?本師真人曾經說過,戧刀門有一門內功,大成之後,可以隔空御劍,如此不用練習外功也可禦敵,可惜早已失傳。”曹希夷眼裡盡是欽佩:“我還始終不信,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她伸出手掌學著子卿剛才的樣子比劃起來:“要如何能練成這樣的武功?”
要說除了自己還有誰能隔空御物,子卿不由想起了洛葉那把玩四方鎖的白眚師叔。
子卿沒有搭話,默默舉手伸出兩指對準曹希夷揹著的寶劍,然而這一次無論他怎麼用力,寶劍都紋絲不動。
曹希夷見他表情凝重疑惑道:“怎麼?”
子卿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說道:“那些邪教妖賊帶飛天妖匆匆去往中南山,必是有所圖謀,我得儘快飛書稟報皇城司。”
曹希夷看了看子卿身上的傷口,有些不安地問道:“陸防禦還覺得傷口疼痛麼?身體可有哪裡不適?”
子卿搖搖頭,輕鬆地摸摸傷口:“沒有,感覺並沒有什麼大礙,道長醫術了得,真是多謝了。“說到這裡他發現曹希夷眼裡閃過一絲異樣,便問:“有什麼不妥?”
“……沒有。只是看這血液顏色……頗為古怪,防禦怕是身有惡疾……”曹希夷欲言又止。
血液的顏色不對子卿當然知道,而那些傷口恢復得如此快速,即使女冠不說子卿也很清楚。此時自己的身上處處透露著古怪,無論是身輕如燕甚至是隔空御劍,都是此生未曾有過的體驗。
體內那股衝撞之氣如今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血脈中悄然流動的紫血,反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究竟自己的身體會如何變化?剩下的龍蘊丹還能不能抑制?他抬起頭看著前方烏雲壓頂的中南山麓,心中也是一樣的撲朔迷離。
想到這裡,子卿一躍而起,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兩步,衝曹希夷無奈地笑了笑:““此事說來話長……還是不要再耽擱了,儘早上路吧,我路上與你細說。”
沒想到話音未落,忽然感覺耳鳴目眩,隨即眼前一黑,撲倒在了曹希夷的懷中。
只聽得“噗通”一聲,兩人已然雙雙倒地。
被子卿壓在身下的曹希夷驚道:“防禦……你沒事吧?”
等子卿在曹希夷的呼喚聲中睜開眼時,卻發現曹希夷的脖頸上竟然遍佈細細的光鞭,這些光鞭透著淡淡的紅光,猶如一條條紅色的毒蛇纏繞在曹希夷的脖頸之上。
“小心!”子卿伸手便去抓,這才發現那些根本不是什麼光鞭,而是曹希夷體內的血管和經脈,此時看來根根纖毫畢現!
此時此刻,這些血管和經脈在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