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刀法,久經練習以後練就的手臂帶動手腕連續攻擊一點的手法,與這宗主的拳法便有異曲同工之處。
無論如何,徒手碎石力道深厚,所施手法又頗精妙,不管是不是因為玄漿丹藥的幫助,這騰龍宗的宗主武功都著實不俗,即便此地只有吳思三和兩個侍衛,可單以我個人之力恐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子卿想到這裡,心中又是一緊,要生擒此人下手可得陰狠一些。
“同樣是碎石開山如探囊取物,這個中區別,不諳武功的老朽可就實在看不出來了。”楊介想了想又問:“除此之外身體可還有什麼不適?”
“別的沒什麼,就是感覺不如原先那麼強了,我每日都修煉不輟,辰風仙君真的是隻靠修煉內丹就飛昇的嗎?”
“以老朽所知,仙君修煉時不僅玄漿很少沾,就連龍蘊丹也是偶爾服食,勞煩宗主將復面摘了,容老朽細細觀察則個。”
說到這裡,宗主和楊介走進一旁的涼亭,那涼亭四面垂簾,人影在子卿眼中愈發朦朧,唯有話語聲聽得一清二楚。
“這就怪了,某觀宗主面色紅潤,說話也底氣十足……再容老朽切切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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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介和宗主在石亭中的石桌前坐下把起脈來。
“某觀宗主脈象,內功已至星宿境界,極陰極陽相濟,達至兩極之巔峰……”楊介一邊把脈一邊喃喃道:“只是……陰脈烏雲壓頂,顯得尤為盛大,反觀陽脈則波瀾不驚,稍顯細弱,此脈象陰重過陽,略有不調。”
“哦?怪不得我有些形寒,原本還以為是近日入冬所致,那……是不是因為近日沒有服用龍蘊丹的關係?”
“回宗主,恐怕原因就在龍蘊丹上了,只是這龍蘊丹的供給都是吳壇主在張羅,老朽也無能為力……”
楊介說到這裡頓了頓,吳思三顯然也聽到了他的話,皺著眉道:“請宗主放心,我已在處理此事,不出半日,龍蘊丹必定就能續上。”
“在此之前,老朽先為宗主抓一些藥,以作一時之需……”楊介不動聲色地呼喚子卿:“顏聞,將藥簍拿來。”
子卿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從背上拿下藥簍向涼亭走去。
“喂!”吳思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說你呢!啞巴……”吳思三面具後的一雙小眼透出略帶疑惑的神色:“你這藥童怎麼不守規矩?要見宗主,臉子也不摘?”
吳思三會認出自己!
子卿進到山洞以來最擔心撞見的人就是他,此刻這句話如芒刺在背,驚得子卿一身冷汗,卻又礙於自己扮的是個啞巴,沒辦法張嘴矇混過關。
楊介訕笑著從涼亭裡走了出來:“吳壇主,這孩子本來就不太聰明,你如此責怪他,他也不懂啊……”
他話音未落,但見身材高大的吳思三擋在了子卿和楊介之間。
子卿心中感知惡鬥恐怕難免,準備先下手為強,雙目緊緊盯住環抱雙臂的吳思三。卻不料系在壇主腰間的一條粗大毛皮腰帶忽然自己鬆脫開,就彷彿一根有自己意識的毛茸茸的觸手,“唰”地朝著子卿抽來。
這詭異的舉動徹底出乎意料,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掀起了子卿的面具。
二人面面相對,彷彿連時間都徹底凝固了。
“……”吳思三抽了抽鼻子,歪著頭凝視子卿片刻,終於默默讓出了去路,顯然他並沒有看穿容貌已經變化後的子卿。
子卿穩住心神,與吳思三擦身而過,看見那條黑白相間的古怪腰帶已經繫了回去。
楊介從子卿手裡將藥簍接了過去:“來,把藥簍給我,在一旁候著。”說完又鑽進簾子裡去了。
“吳壇主。”
這時忽然有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從廊外走過來,躬身對吳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