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江湖好漢,此番替天行道刺殺昏君也是理所當然。騰龍宗有難我們怎可見死不救?”
常明搖頭:“雲渃,樊家祖訓就是避世而居,不問天下事,我們不過一個小小山莊,如何與官府作對?若是官府派兵來圍攻山莊該如何是好。”
“圍攻?懸臂山莊是他想進就能進的?”雲渃不以為然:“山莊前有牆垣機關轉射機禦敵,後有銅索懸臂上下,日間有部曲巡邏,夜裡還有靈衛把守,又何懼之有?如此便給官府隨便進來,豈不是折了鐵甕城的名號?”
一旁的樊塵功笑了笑:“懸臂山莊之所以又別稱鐵甕城,全因山莊初建伊始,樊家祖上請來了古戰國時的墨家鉅子築造,確實有各種機關器械可以抵禦外敵攻城。然而要想這些物事全都運轉起來,以今時今日山莊的人丁根本不夠,況且官兵可不比往常我們對付的那些山賊流寇,用來攻城的器械自然不會少,若真要是動起手來,恐怕就非易事了。”
“塵功伯伯,怕又有何用呢?”雲渃轉身對樊塵功說道:“此番中南山地鳴引發了洪災,他們也只是忙著捉騰龍宗的信眾,卻放著難民不管,如此朝廷,伯伯你也曾說過不可與之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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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渃頓了頓:“有塵功伯伯你如此精通機關術的高人在,我們也無須真的把守城的機關全都運轉起來,官府若是來闖山門,只要開動一些裝腔作勢地嚇唬嚇唬他們,諒他們也不敢造次。”
“唬得了一時也瞞不過一世,早晚要和官府談的……樊家祖訓歷來便是避世而居,莫問天下,唉……事已至此不提也罷,自打二姐開始收留江湖人士,山莊就再難獨善其身了……”樊塵功瞥了瞥李方堯,不再說話。
常明應道:“二舅此話不錯……雲渃,既然現今我們找到給雲洲治病的辦法,也不用再和騰龍宗有瓜葛,先醫病要緊,暫且不是明著與官府作對的時候。”
“與官府作對……已是早晚的事,山莊匡扶百姓,幫瞭如此多好漢,通江百姓皆說寧做山上一日客,不耕山下四旬田,那通江的狗官早就看我們山莊不順眼了,而今有這機會真會放過山莊?想我李家當年時被官府迫害,我孃親……”
雲渃正欲再辯,父親卻突然打斷了她:“夠了!……”
李方堯的聲音斬釘截鐵:“你塵功伯伯說得不錯,你我皆是外人,怎可牽連樊家。懸臂山莊今後的莊主是你常明師兄,你們的婚事也須得儘早安排,往後要好生輔佐夫君,不可再像以往假充男兒時那般與人鬥嘴。”
雲渃怒不敢言,忍不住小聲咕唧起來:“明知我是自幼假充男兒教養的……若不能鬥嘴……還不如繼續當男人來得痛快!”
“你說什麼?”李方堯面有慍色,狠狠瞪了雲渃一眼。
常明連忙打起圓場:“可以鬥嘴,我早就習慣了,不打緊的。常明早將師父視為己出,即便不與雲渃結為連理,也絕不會將師父和雲渃當作外人。而且雲渃說的極是,這次是官府欺人太甚,山莊確實不該屈從。”
聞言李方堯一言不發,身邊樊塵功則是一臉驚訝:“哦?這是為何?”
常明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雲渃:“是我一時糊塗,忘了師父一家就是被官府迫害之人啊,誰知道官府這次不會來捉拿他們!想我孃親她當年救師父一家來山莊,就根本沒將官府放在眼裡,今日我竟差點違背了孃親的初衷……”
他頓了頓,鄭重說道:“世人皆知懸臂山莊俠義為本,救助蒼生,收留了不少曾被官府欺壓過的江湖好漢和良善百姓,若是此番官府來查便大開莊門相迎,只會讓人笑掉大牙!”
聞言樊塵功沉默不語,李方堯扶髯點頭,沉思片刻說道:“我方才已經說過,往後這懸臂山莊的莊主便是你了,既然莊主如此決定,我一定跟從。”
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