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也在右邊。”
“雲洲……他的心在右邊?”
“怎地,你這當姐姐的竟不知道嗎?即便化作了黑眚,白日裡想必只是人形,再癲也傷不到你吧,虧你還常來看他……哦,我懂了,看見自己親人變成這模樣,任誰都會避而遠之,情有可原。”洛葉揶揄到。
“我原記得應在左邊才對的……”雲渃咬了咬嘴唇,急道:“他還能醫得好嗎?起碼……可否恢復神志?……就像你師叔那樣,能聽得懂人話。”
洛葉沒有回答,衝著雲洲咧嘴一笑,伸手就要去摸那毛刺:“小刺蝟,額,不是,小云哥借一根毛讓我瞧瞧?”
“哈!”雲洲見洛葉伸手過來,渾身黑毛驟然緊繃,棘刺如芒,雖然身上被紅絛綁住,但腦袋還能活動,齜牙咧嘴便要咬。
雲渃眼疾手快,抄起身邊常青留下的長槍,送到雲洲嘴旁,雲洲一扭頭“啊嗚”一口將槍頭狠狠咬住。
洛葉見狀立即抬手拔下了雲洲後頸上一根黑刺細細端詳,表情突然一變,指著根部斷裂處說道:“唉喲,不對不對,靈師,你弟弟可不是什麼玄靈啊……”
“何出此言?”
“騰龍宗的太歲靈芝你們都吃過吧?”
雲渃點點頭:“去總壇時宗主曾設宴款待,太歲靈芝,神靈所生,諸芝搗末,或化水服,可令人輕身長生不老。”
洛葉冷笑一聲:“騰龍宗有一種修煉方法,不是內門的高階弟子是不知道的,就是將人餵給太歲,過不多久會再吐出來,那人就能跟太歲一樣,渾身柔若無骨,可以隨意變化形狀,你吃的靈芝就是從這些人身上切下來的肉塊。”
雲渃回憶起當年井中遭遇:“我弟弟在井下遇見的那隻怪物體型巨大,還能隨意變化形狀,動時行為莫測,看著確實很像一個巨大的太歲靈芝。可是騰龍宗的靈芝又不是活物。”
“光他這一炸毛我就覺得不對,再瞧這勢頭,想那玄靈雖然也是一身黑毛不錯,但並不會變硬,況且這尖刺看似硬質,實則輕輕一拔就下來了,料想他的毛髮不久之後就會自個脫落,且看這皮肉都耷拉著,還溼漉漉的汗流不停,到時渾身光溜溜的模樣可駭人了。”
當年親眼所見的可怕景象再次浮現眼前,雲渃直覺汗毛倒立:“你是說,他……”
“活太歲。”洛葉詭異地笑了笑:“你們家小公子到底遇到了什麼變故?”
李方堯表情冷靜,不如雲渃般驚訝得說不出話,指著八卦臺對洛葉說道:“下面以前是山莊一處地下洞室,很早以前便給封了起來。六年之前,我兒雲洲擅闖進去,無意中喚醒了藏身其中的怪物,多虧辰龍仙君及時趕到,方才救下了我兒性命,但他在洞內盤桓太久,染了洞中瘴氣,七魄散去五魄,變成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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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葉皺眉問李方堯道:“和瘴氣有什麼關係,無非是不想你們再下去,李教頭,你說此洞很久以前被封了起來,究竟是何種緣由?”
“懸臂山莊歷史久遠,早在戰國時就已有之,緣由已經不得而知了。”
“哦?那活太歲呢?叫龍老頭兒給打死了?這下邊會不會還有它親戚健在?”
“只有一隻,當時就被辰龍仙君誅滅,之後仙君派人在此地造起八卦臺,開壇做法將洞室封印了起來,便再無人再入半步了。”
“只有一隻?嗛,鬼信……中南山的太歲哪來的?”洛葉自言自語地繞著八卦臺打量了一番,瞥見了地上散落的糖霜:“哎?你家公子一直在服龍蘊丹啊?”
李方堯嘆了口氣:“不錯,虧得有龍蘊丹抑制,所以我兒病勢才不至入膏肓。”
洛葉咂咂舌頭:“我當是給了你們什麼靈丹妙藥,搞半天龍老頭就一直讓你們給他吃這個?”
雲渃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