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再瞧屋頂的顏聞,順著西房頂往北跑,輕巧地一躍,到了北房這兒,突然“轟隆”一聲腳底有根蠟杆槍直穿屋瓦而出,照著顏聞就一槍,顏聞往後一坐腰,“噌”正好躲過。被破開的窟窿裡隨即跳出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不高,但威懾力十足,用槍一點道:“大膽眚口,敢在懸臂山莊裡攪鬧,你這是飛蛾撲火,自找死路,還不束手被擒嗎?”
正是常青,“唰”一抖槍就到了。
顏聞一借步,用尖爪一架,往外一推。常青崩前把,壓後把,用槍撣開顏聞伸過來的利爪,緊跟著上右步,槍把順著顏聞的腿部打來,顏聞身子敏捷,腳尖一點地起來了,卻不料常青一轉身右腿往左插,轉瞬整個身子已經轉過來了,又緊跟著“啪”地一扣槍,槍尖就奔顏聞的後腳跟扎來。顏聞慌忙斜身,這一槍如果紮實了,能穿腹而過。但是,槍尖只是在他的胯骨上一點,倒是常青往上跟步“啪”地一腳,把顏聞踹了個跟頭。
不等白眚爬起來,卻被常青攔腰抱住了,只見常青身著短衫裸露的雙臂上青筋暴露,“起!”隨即就將白眚高高舉過了頭頂,猶如舉起一隻豬崽般輕鬆自如,驚得白眚四肢亂揮,要知道顏聞在眚中雖然算不上壯碩,但也比常人要高出二三頭,足見常青臂力驚人。
“青大好臂力!”
在眾人的喝彩中,常青喊一聲“回去”便將白眚扔回臺子中間來了。
顏聞在半空中如貓般調整好身姿,四足著地穩穩落在場地正中,看了眼手裡端著迅白纓走過來的雲渃,白眼珠滴溜溜轉兩圈,一拔腰扭頭幾個跟斗,飛天妖怪“噌噌”又跳到西房頂了。
沒想到西房上也站起一個人來,手端一杆白蠟杆的黑纓槍:“你要去哪裡?讓我常明也來會會!”
“唰”地一下,槍尖就到了,逼得顏聞一矮身,卻不料常明續招已到,對著顏聞的胸口一抬腳,“啪!”又把他從西房上踹下來了。
常明緊隨其後跳下衝顏聞攻來,長槍“譁楞楞”刺出虛影連成一片,宛如潑墨。然而纏鬥幾個回合下來,白眚也不進招式,高大的身子靈活閃避,一直從牆角退回鏈籠旁邊,愣是沒讓長槍傷到分毫。
勾欄上的眾人見打了半天顏聞只是一味閃躲,不由議論紛紛:“這白巴兒怎麼就一點不愛打架呢?”
更有甚者口不擇言:“光會躲,這是逗猴呢?”
“噓,怎麼說話的!誰是猴啊?”
,!
“我是說那巴兒,又不是說少莊主……”
常明在底下聽見眾人議論臉色也不好了,把一杆長槍使得愈發凌厲,好幾下都在白眚身上扎出了深淺不一的傷口,惹得顏聞不住低嚎,節節後退。
眼看躲閃不過,顏聞一打腰,腳尖點地“噌”地一下,又上南房,躍脊後坡,還是要跑。
可惜它前腳剛上房頂,就見空中有條筆直的紅線尾隨而至,“嗖”,一根末端後繫了紅絛的弩箭命中了白眚的後腿。
“下來吧你!”
常明將手裡的勁弩丟給旁邊的弟子,隨即腰纏紅絛原地轉了幾圈,左手一搭,胳膊肘一壓,坐腰發力,生生將顏聞從房頂拽回了場地來。
“中了!”
還不等白眚反應過來,黑纓槍噗嚕嚕連顫,已經如雨點般落了下來,轉眼間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被捅破的。
臺下眾人起初還在喝彩,然而眼見著常明提槍對白眚猛扎,半天沒有停手的意思,將打鬥變成了單方面的施虐,現場終於變得鴉雀無聲,只聽得見白眚“嗚嗚”哀嚎。
一旁雲渃上來按住常明的胳膊皺眉道:“師兄,這隻白眚脾氣有點古怪,怎麼也不肯還手,再這麼打還有什麼意思,要不還是算了。”
常明推開雲渃的手不以為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