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子落地時退出好幾步去,還沒回過神,老莊主平槍一紮,槍走一條線已經趕到,就在白眚胯骨軸上捅了一個槍,白血“噗呲”下來了。
誰能想到白眚彷彿根本不吃痛,見了血反而雙目圓睜,勃然大怒,眼看李方堯第二槍正要補上來,孔武有力的左臂在地上猛力一抓,五指深深插入堅硬的柏木地板,但聽厚餘一尺的木板“咔嚓”崩裂,抬手一揚,碎片攛著塵土一併朝老莊主飛去。
李方堯哪裡料得到白眚祭出此等“暗器”,更是吃了只有一條獨臂的虧,根本無法抬手阻擋,待得碎木板精準拍在臉上,立刻被逼得連退數步坐倒在地,再等細看時,已經是灰頭土臉,口鼻鮮血直流,一時間根本不能視物。
“不好,護陣。”
對面子卿一擊逆轉,氣喘吁吁的老莊主拖槍快步退到籠邊,站在籠外的眾弟子連忙走到他的身旁,從籠外將手中的長槍探進來護佑。
然而暴怒的子卿看見無數長槍護在李方堯周圍,卻悍然不懼,一雙白瞳瞪得滾圓,怒吼一聲正欲撲將上去,卻不料校場裡忽然響起了一陣嘹亮的笛聲,原來是樊老大樊塵庸,正穩穩站在高處的籠索上吹著笛子。
這抑揚頓挫,悠揚動聽的笛聲,便是安神的曲子,就連旁邊拴在銅柱上那暴躁的黑風聽見也安靜了下來,彷彿有些昏昏欲睡。
至於場中的子卿自然也被笛聲給吸引,抬頭愣愣地望著跨坐在籠索上吹著笛子的樊塵庸出神,趁此機會,李方堯才得被眾人以從籠索空隙間攙扶出去。
一時間眾人皆斂聲屏氣,現場只有笛聲悠揚,似乎一切都靜止了。
“呵呵!”
才聽了片刻的功夫,子卿兩隻尖耳朵忽然靈敏地抖動了幾下,繼而用力地搖了搖頭,視線又落回了籠內,似乎已經不再被笛聲所吸引。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只見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籠邊,彎腰叼起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顏聞,伸出雙手用力將籠索之間的縫隙拉大了一些,似乎想要把負傷的同伴往籠外送。
角樓上的樊塵功見狀大喊:“大哥,笛聲沒有用!快讓開!放箭!”
樊塵庸只好從籠索上退了下來,他剛一落地,站在籠外的常青和眾弟子便擊發手中勁弩,一片“簌簌”聲中,無數頭部呈倒鉤形狀的弩矢紛紛命中顏聞和子卿身體,帶著長長的紅絛穿過鏈籠,插在了兩隻白眚的身上。
命中顏聞肩膀上的那根弩矢末端繫著的紅絛被收緊,將顏聞從子卿的嘴中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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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大的,用力拉住它!”
常青帶領眾人拉動紅絛想要限制籠內子卿的行動,卻不料自己面對的是一個耍弄紅絛的高手。
壯碩的猛獸不顯一絲的笨拙,但見子卿雙臂伸展,腳下邁出輕盈的步子輕點,帶動身軀,時而翩翩旋轉,時而猿臂輕舒,輕盈的身姿宛如舞踴,而這碩大的校場宛如他的舞臺,轉眼間就將紅絛全都裹到了自己身上。
乍看作繭自縛,實則拉扯角力,白眚的舞蹈進入了高潮階段,身體越轉越快。
拉紅絛的眾弟子全部被拽了過去,他們不是撲倒在地,就是撞在籠索上,手裡的紅絛先後脫了手。唯有常松運氣不好,瘦小的他竟然騰空而起,穿過龍索縫隙徑直被拉到了子卿的身邊,看著面前的白眚身上紅絛緩緩滑落,露出小山一般高大的身軀,當即把他嚇得癱軟在地。
常青見狀驚呼“小弟”赤手空拳就鑽進籠中,擋在子卿面前。
“師弟快退!”
好在另一邊李雲渃高喊一聲挺一柄黑纓槍趕來了,但見她順勢躲過了子卿反手一揮,陰陽把坐地對準子卿後背就扎,長槍的槍頭直沒入白眚的身體。
子卿卻如沒事人似的,扭頭白瞳一瞪,丟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