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宗暗中謀逆的勾當都招了,朝廷如今要捉拿各賊,著落本官暗中下到洞裡來打頭陣的先鋒,外面還有官府大隊人馬,已經將這邪教巢窟團團圍住!”
老者聞言面帶喜色:“想不到閣下是皇城司命官!這下終於有救了。”
“你若是不想受到株連,須得好好助我捉拿妖賊。”
老者一邊上來攙扶子卿坐起身,一邊扭頭衝先前那個男子囑咐了一句:“顏聞,你到洞口去守著,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那個名叫顏聞的男子順從地點點頭,將手中一條身體肥大的黑色水蛭放進身邊一個滿是水蛭的石盆裡,微佝著揹走了出去。
子卿低頭看見自己的身上包裹著密密麻麻的繃帶,繃帶下挾著許多葉片,似乎是某種草藥,在子卿眼中,淡淡的佩蘭味化作了一片白霧,將洞中四處瀰漫的黑霧隔斷在他身體周圍,白霧包裹之下似乎身上的寒意也退了不少。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防禦莫怕,老朽行醫多年,曾在皇宮做過御醫,這是老朽給防禦使敷的草藥,用來緩解變化的。防禦使的身子,已經有轉化的徵兆了。”
“我是不是馬上要變成妖怪了……還有多久?”提到最擔憂的事,子卿急忙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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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禦喝過玄漿吧?”
“不小心喝了玄漿。”
“有多久了?”
“三日之前……”
“只喝過一次?”
“是的,後來服過三顆龍蘊丹。”
“這可奇了,不曾服過其他物事了?”
子卿一愣:“確實奇怪,除了玄漿和丹藥,三日來什麼都沒吃過……”
“不不,……有的人……喝玄漿會變化為玄靈,可是防禦身上的變化,並不像是化為玄靈的徵兆。老朽在此地那麼多年,從未見過……”
“我知道,我這樣好像是要變成白毛的那一種。不就是顏色不一樣麼,又有何玄機?”
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子卿的胸口,用手指著自己的右胸示意到:“斗膽請教防禦,敢問……防禦方寸長於異側,可是天生的?”
“是的,從小就是如此。”子卿摸摸自己胸口,答道。
老者點頭應和道:“嗯,心有異……有異心,沒想到朝廷會重用官人這般奇人……”
子卿想到自己臉上消失的傷痕,不屑道:“朝廷只看我報效之心,並不曾因身體有異而輕怠過本官。”
“哦,防禦見諒,就當老朽空口胡說……只是世間有此體質者乃是萬里無一,恐怕也有關係。”
老者蒼白的臉上毫無表情,但底氣十足的話音卻能顯出他內心的激動:“以老朽之見……官人因緣際會喝下玄漿,竟立即顯現星宿之相,恐怕也是命數。”
這嚴肅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中迴盪,平添了三分森然之氣。
“星宿之相?”
“相傳此地乃是先天太后寢宮,那……”
子卿擺手打斷道:“那傳說我知道,滕龍宗的宗主從神仙那裡得到了玄石,開始修真。你還是挑緊要的說罷。”
“防禦說的不全對,得見上神的是騰龍宗的前任宗主,辰風仙君。”
“哦,那現在的宗主是誰?”
“辰風仙君清修之後,便將騰龍宗交由其子,遠鳴仙君打理,可這現任的宗主不想好好修煉又想一步登天,就走了邪門歪道,常年舉行典禮醒喻上神。”
老者行至一石臺前,臺上橫陳一具赤裸男屍,此刻周身爬滿了腫脹的水蛭,顯然已吸飽了血,通體烏黑髮亮:“這騰雲間有一龍,身長數十丈有餘,渾身赤紅,名喚燭龍,據說蟄居於洞外仙獸湖中已有千年。燭龍嗜人,祭之得玄石,這玄石便是玄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