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改嫁了,還惦記你那勞什子親爹作甚。”
瘦高個兒訕笑著討好:“總之不成啊,衙內咱還是換一個吧,這我怕我爹夜裡要來找我呀!”
“就你最多事!”胖娃不耐煩地說道:“那不如……就扮官兵打僚賊!”
眾童齊聲贊同。
“我就做佘將軍,你等都當我手下部將。你是馬步虞候,你是先鋒校尉……”胖娃給眾孩童分配起了角色。
雲渃連忙擠到胖娃前面問道:“那我呢那我呢?”
“你扮那獠夷太后。”胖娃說到這裡,扭頭看了看男孩子:“至於你嘛,你個子大,樣子兇,正好扮僚賊頭目耶律鞋跟……”
沒等胖娃說完,雲渃就先不高興了:“我不干我不幹,我要扮佘將軍。
胖娃哈哈大笑:“你一個女娃娃,扮什麼將軍?”
“女娃娃怎麼不能,樊良鈺不就是女的!”
胖娃輕哼了一聲,極不耐煩地說道:“你那是巾幗女將平巴蜀,我們這是忠勇之旗定邊疆,唱的又不是同一出,定邊將軍和誥命夫人怎麼同臺?差開十萬八千里,下回再讓你扮!”
“那也不妥,為何你從來沒有扮過僚夷!”
胖娃聽聞臉上肥肉一抖,他皺眉扭頭噔了一眼雲渃,舉起手裡的木劍“啪”地一下就戳中了雲渃的臉蛋,立即腫起好大一片。
“大膽!知道我乾爹是誰麼?是開府儀同三司、當今三州宣撫使董備!堂堂的朝廷忠臣!怎麼能讓我來扮僚夷?!”胖娃一邊說一邊手裡的木劍雨點般地往雲渃身上打來:“你讓我扮僚賊,豈不是罵我?你敢罵我!罵我就是罵我爹!”
雲渃躲避不及,抱著腦袋“哇”地就哭開了,可還沒哭幾聲,卻發現木劍沒再落下來,定睛一看,原來那個壞了相的男孩擋在自己的面前,緊緊攥住了胖娃手裡的劍。
他的話語聲嘶啞難聽,彷彿喉嚨裡塞了一塊破布:“我不想玩了,把劍還我!”
胖娃笑道:“僚賊!休得無禮!此處自古便是我神州土地,豈能容爾等蠻夷放肆!”
他想要把木劍抽回來,卻不料壞相的男孩將木劍攥得緊緊的,一隻獨眼怒而圓睜:“你說誰是僚賊?”
胖娃使出全身的力氣還是扯不脫:“說你,你是僚賊!聊賊大壞蛋!”
一旁瘦高個兒也瞪眼湊了上來:“大個子,衙內說你是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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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伸腳就踹,卻不料那男孩一側身正好躲過,恰好蹬在身後矮小的雲渃腰上。
“唉喲!”
雲渃捱了這一腳疼得閉眼驚叫出聲,眼瞅就要被踹到石板路旁的溝槽裡去,不想卻沒倒成。睜眼一瞧,耳畔多出一條纏著繃帶的手臂,原來是自己衣裳後領子被那壞了相的男孩給提溜著呢,這才沒有摔著。
那男孩一隻傷手將雲渃小雞似地提到自己身後,另一隻手則依然攥著胖娃手裡的木劍。
“我不是說了玩好就還你麼?快給我放手!”
“還我!”
男孩不為所動,任憑胖娃怎麼生拉硬拽,就是抽不回木劍。
“就偏不還你怎地!放不放手?!”胖娃也不肯鬆手,一張圓臉氣得通紅,衝身邊的孩童喊道:“給我揍他!”
瘦高個率先響應,拿起木製朴刀照著男孩頭上“咚咚咚”地打,他身後幾個孩童也隨即一起撲了上來,對著壞相的男孩就是一頓腳踢足蹬。
這一次男孩不僅沒有躲閃,甚至身上紮紮實實地吃了那麼多拳腳卻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始終一手垂劍,一手反背身後,護著雲渃的後腦勺。
然而躲在男孩身後的雲渃卻感覺有些古怪,此時與男孩肌膚相親,她身上有了一種奇怪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