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揍死你不可!”
旁邊的樊塵庸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塵功,如今看來,常明他好歹也有幾分二孃的脾氣了。”
見樊塵功聞言惶然失色一聲不吭,樊塵庸對常明說道:“常明,此般負氣的話不可再說了,如今還是聽你二伯的先共渡難關吧!”
“哎呀呀,樊莊主真是痴情!縱舍千金產,無悔此情深。”嫵媚動聽的女聲忽然自後堂中響起,隨即就有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應聲從後堂裡走了出來。
定睛一看,就是那隻在成親現場擄走方剒的蛇妖,秦氏。
常明面帶驚訝細細上下打量:“是你……對,我說怎麼頗為眼熟!你、你是騰龍宗的弟子!”
此時的秦氏素衣淨面,包髻蓋頭,乍一看和方剒身邊那些丫鬟一般的打扮,聞言衝常明微笑著道個萬福,只是那清秀的笑容帶著有三分邪魅:“哎,官人此話對也不對,小女子如今是奉了天子之命為朝廷辦事的,早已不再是那騰龍宗的弟子啦!”
樊塵功介紹道:“這位秦娘子是老太君請來的幫手,此番專為援助山莊討伐方剒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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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自知方才醜態被外人看見,不由感到有些羞愧,慌忙露出鎮定的表情抱拳回禮:“原來果然我沒有認錯,當初在靈溪時確實見過幾面……此時看來,又年輕不少……想來必是修行有術。”
“是啊,那時根本未曾將小女子放在眼裡,如今如何?”秦氏聽了嫵媚一笑,惹得樊常明不知如何應對,卻又扭頭對樊塵功說道:“事情都已準備妥當,我是來拿人的。”
樊塵功點點頭:“秦娘子事獨自一人?未曾帶其他幫手?”
秦氏搖搖頭:“我這模樣自然是獨來獨往,還要什麼幫手?”
樊塵功指了指左驍衛:“便是此人身材有些魁梧。”
“呵呵。”
伴隨秦氏一聲輕笑,便有一條細長而光滑的蛇尾從她的裙底悄然探出,泛著淡淡的銀白色澤緩緩擺動著。
這條尾巴迅速延長,盤繞間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力量,悄然將秦氏的身體緩緩托起,使她以一種超乎常人的姿態懸浮於半空之中。
只見她扭動著細長的腰肢,俯身緩緩伸出雙手,手臂肌膚之上細密的鱗片逐漸浮現,由手腕蔓延至整個小臂,閃爍著幽幽的藍光,既詭異又美麗,輕易抓起了木椅上昏睡的左驍衛。
“嘿!”
隨著秦氏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吟,蛇尾輕輕擺動,優雅地扭向後堂,彪形大漢的身軀在壓在身量嬌小的背脊上,卻彷彿輕若無物。
她側頭瞥了一眼樊常明:“對了,樊莊主年輕有為,一表人才,昨夜見時多嘴連累了莊主,實是不得已才逢場作戲,絕非小女子本意。”
常明自覺見多識廣,在騰龍宗看過各種稀奇怪物,但此時親眼看到如此鬼魅也是頭一遭,說話也有些口吃了:“哪裡,秦娘子……身手不凡,能在天子腳下效力的,自然都是有些過人本領的。”
秦氏轉身消失在後堂,臨走丟下一句話又撩撥得常明心中大亂:“若是樊莊主的話,假戲真做也未嘗不可。”
這邊秦氏才剛走,便聽到正堂外邊有人發暗號敲門,但見守門的山莊弟子引進來的正是李方堯,他快步走到三人身前,低聲說道:“方才方氏手下的參將已清點過人頭,除去隨行眷屬、醫助工匠,現今方剒全軍將士來到鐵甕山上的共計三萬二千餘人。”
樊塵庸和樊塵功交換一下眼色,略微驚訝地說道:“才這些?原來方剒一直都自詡的十萬靖北大軍,不過都是虛張聲勢而已。”
樊塵功冷笑一聲:“正如老太君所說的一樣,方氏兄弟倆自從得勢以後就互相猜忌爭權奪利,這方剒失了勢便帶著手下親信離開益州,表面看似靖邊親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