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得很!侯飛,你去給兄弟們尋個住處,好好安頓!”侯飛立即答應。鄭三刀看著田單他們離去的背影,低聲說道:“楊兄弟,你可要當心!他們這回做得不地道,把禍事都推到你頭上了,官兵遲早會來找你麻煩。”楊解放道:“那你還願意留下來?就不怕被我連累了?”鄭三刀道:“正是這樣我才要留下的。你都說了,我們是過命的交情,自然是有難一起扛。”他如此講義氣,楊解放自然感動,說道:“好兄弟,你只管住下來,天塌下來我們一起扛。”讓侯飛先帶鄭三刀等人去安置,然後吩咐陳二狗去伙房打招呼,今晚要給兄弟們加菜。
隨後,楊解放來到演武場。那九十七名警備隊官兵被孫志勇押解在此,全部蹲在地上等候處置。這些人個個鼻青臉腫的,身上髒兮兮的,顯然吃了不少苦頭。他們抬頭看時都面露懼色、眼神躲閃。徐子山和田益三原本想從他們身上撈點好處,結果一個銅板都沒有得到,還搭進去這麼多糧食。沒弄得他們缺胳膊斷腿已經算仁慈了。別覺得他們可憐,要是反過來,有土匪落在他們手上,只會更慘。
楊解放高聲說道:“我是楊解放,大夼集那一仗就是我指揮的。或許有人心中不服,覺得我靠偷襲得手,算不得好漢。呵呵,沒關係,我不在乎,隨便你們怎麼想。官府都不在乎你們的生死了,誰還會在乎你們的感受呢?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官府已經把你們當做陣亡人員處理了,你們的家屬也領到了二十塊大洋的撫卹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嗎?也就是說,你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有家也回不去了。不回去你們是陣亡的英烈,只要你們敢回去,那就是逃兵,是要被槍斃的。呵呵,是不是覺得很冤枉?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但是,跟你們乾的那些事相比,一點也不冤,你們活該!死有餘辜。”不少人抬起了頭,怒視著楊解放。
楊解放笑了,笑得很得意,然後接著說道:“好像有人不服啊,有沒有人敢站出來跟我說道說道?”沒有人站出來,在羊兒山他們是吃過苦頭的,誰挑頭誰倒黴。楊解放繼續激怒他們,說道:“都是一幫孬種,沒膽量的慫貨。就你們這樣的,即使我不搞偷襲,咱們擺開了陣勢,明刀明槍地幹,照樣一個幹你們十個。”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了,站起來吼道:“老子就不服,咋地?”楊解放打量了一下此人,見他頗為年輕,身材高挑,面板黝黑,鼻青臉腫的很難看清本來面目,一雙眼睛佈滿血絲、滿含怒氣。楊解放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人回道:“分隊長宋有德就是我。我承認這次大意了,讓你們偷襲得手。本來嘛,打仗總是有勝有敗,敗了就是敗了,被你們活捉也怨不得旁人。但是,看看你們都幹了什麼?對放下武器的俘虜下狠手,你們也就這麼點能耐,還好意思嘲笑我們?我呸……”楊解放一臉詼諧地望著他,問道:“還有誰不服?有膽量站起來給我看看。”或許是有了宋有德這個榜樣立在這裡,還真有幾個站了起來。楊解放數了一下,包括宋有德一共八人。再看其他人時,有些人似乎在猶豫,想要站起來又有點害怕;更多的人則是垂著頭,顯然是沒勇氣站起來的。
楊解放問道:“你們不服什麼?被人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了,所以不服?”宋有德粗著脖子叫道:“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要是皺一下眉頭,那就是孬種!成天拿我們這幫兄弟撒氣,就是慫包軟蛋的行為。”楊解放反問道:“如果你們這次剿匪勝了,被你們抓到的土匪,你們會怎麼處置?”宋有德反駁道:“那不一樣,土匪個個該死,怎麼處置都不為過。特別是你這樣的土匪頭子,千刀萬剮也是罪有應得。”
:()新生一九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