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侴姑頂著黑眼圈出門。趙長貴、陳二狗等人見了,只當她照顧楊解放太過辛苦,一個個恭敬地跟她道謝。然後,大家分批次進來看望楊解放,見他還是沒醒,像是睡著了一般,都不敢打擾、也不敢多停留,看了兩眼就退了出去。
侴姑打了盆水,給楊解放擦拭了一下臉和手。早餐依舊讓人送到房間來吃,兩人份的早餐被吃得一點不剩,陳二狗等人暗暗稱奇。昨晚沒睡好,吃過早餐後,楊解放竟然睡著了。睡著就睡著吧,偏偏打起了呼嚕。侴姑擔心被人聽到露餡,捏住楊解放的鼻子把他弄醒。被吵了瞌睡,很是煩躁,但見是侴姑,啥火氣也沒有了。經過昨晚的相處,兩人關係越發親近,真像姐弟一般。楊解放說道:“姐,幫我拿一下尿壺。”
侴姑正要起身,房門猛然被推開。侴姑想要呵斥,但見一個俏麗的身影衝了進來,連忙選擇閉嘴。楊解放連忙選擇閉眼。這進來的人乃是姜小珺,身後跟著楊蓮花。嚴冬來帶著特戰隊連夜清查徐家店,自然驚動了整個徐家店的人。同時,楊解放遇刺的訊息也不脛而走。兩女一個是楊解放的姐姐、一個是他的未婚妻,聽到這個訊息如遭雷擊。如果不是嚴冬來和吳老摳等人攔著,她們想要連夜上山。直到天亮後,她們才在嚴冬來的護衛下來到青龍寨。兩人衝到楊解放床前,抓著楊解放的手,一個喊道:“楊解放……”一個喊道:“三娃子……”楊解放自然沒有回應。
楊蓮花一連追問道:“有沒有看過大夫?大夫怎麼說?什麼時候能醒?”趙長貴在一旁不停地安慰,說道:“藥罐子已經看過了,你瞧,該包紮的地方已經包紮好了。他現在還在昏睡中,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在這裡等著,等著他自己醒來。”楊蓮花喃喃道:“那我就坐在這裡等,等到他醒來為止。”
侴姑見嚴冬來站在門口,走了出去,問道:“嚴隊長,你們可有找到刺客的蹤跡?”嚴冬來走到近前,搖頭道:“沒有。經過一夜排查,沒找到跟這次的刺殺有關聯的線索。目前正在擴大搜尋範圍。想來敵人也不傻,又有內奸帶路,只怕不好找。”侴姑哦了一聲,又道:“要是有訊息了記得告訴我一聲。其實,我們可以反向追查;讓潛伏在縣城的情報組從縣城入手,試試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訊息!”嚴冬來搖頭苦笑道:“情報組是小當家一手組建訓練的,採用的是單線聯絡法。現在小當家昏迷不醒,我們聯絡不上啊。除非他們主動送訊息上山。”侴姑道:“這次在煙臺時,初一大哥跟我說過一個緊急聯絡的方式,或許可以試試。”嚴冬來喜道:“那太好了,說實在的,我們現在很需要縣城裡的情報。”
侴姑走出房間,讓人找來孫志勇,與嚴冬來一起走到一個僻靜無人處,將三個縣城情報人員的緊急聯絡方式告訴了他們。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由孫志勇留守青龍寨。從特戰隊中選出三個戰鬥小組,分別派到三個縣城去聯絡情報組。嚴冬來決定親自去一趟萊陽縣城。一者是田伍本身是萊陽人;再者,萊陽縣警備隊與小當家的樑子最大,嫌疑也最大。
侴姑再回到楊解放房間時,只見姜小珺孤身一人坐在床前,雙手握住楊解放的右手,凝視著他的臉。楊蓮花已經被趙長貴勸走。侴姑看到床底的尿壺,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來。開口問道:“小珺,有沒有人給小當家接尿?”“接尿?”姜小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侴姑解釋道:“雖然小當家昏迷不醒,但是隔一段時間要接一次尿,要不然就要尿床上了。”姜小珺很快明白了過來,說道:“就像嬰兒尿床一樣?”侴姑點頭道:“是的。我們先出去吧,找個人來給他接尿。”姜小珺搖頭道:“這事怎麼能麻煩別人?我是他的未婚妻,理應由我來照顧他。在家時,曾給我侄兒換過尿片、噓過尿。”她這樣說,讓侴姑無以反駁,於是提醒道:“床底下有尿壺,你看著辦吧!我先出去一下。”也不等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