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峰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雖然90%的焊縫都可以由自動焊來完成,但那剩下的13公里特殊位置的焊縫,卻需要我們的焊工親手去完成。
那些複雜、特殊的焊縫,是機器無法替代的。那時候,就需要我們的焊工們,用他們的雙手,用他們的技藝,去一點點地焊接。”
說到這裡,張凌峰頓了一頓,接著道:“自動焊接技術,並不是為了取代我們的焊工,而是為了幫助他們,讓他們能夠更專注於那些需要手工完成的焊縫。這樣,我們的殷瓦鋼焊接技術,才能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林瑞華聽著張凌峰的話,心中的疑惑漸漸消散。他看向張凌峰,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你說得對。我們不能讓自動焊接技術取代我們的焊工,而是要讓他們相輔相成,共同推動殷瓦鋼焊接技術的發展。”
說完,他轉身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然後緩緩吐出:“我決定,採納皮埃爾?貝爾納的建議,引進這款殷瓦鋼自動焊接裝置。”
勝利的喜悅還沒被朱文田細細品味,一個更棘手的問題就烏雲般籠罩過來——殷瓦套管的焊接。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朱文田決定先模擬焊接,摸摸殷瓦套管的脾氣。
每當他手握焊炬,準備大顯身手時,那焊火就像有眼睛一樣,瞄準了套管最薄弱的地方,無情地燒穿,留下一地窟窿眼。
朱文田急了,他像個醫生一樣,給焊接過程做了全面的“體檢”,溫度、速度、焊絲,都換了個遍,可套管還是照樣被燒穿。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法出了問題?
他找來其他殷瓦鋼焊工,想讓他們也試試。
可不管是老師傅還是年輕工人,都紛紛敗下陣來。朱文田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他意識到,這個問題可能不是單純的技術操作就能解決的。
他開始思考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不是自己在理論知識上有所欠缺?或者是對某些關鍵技術的理解還不夠透徹?就在這時,他想到了一個人——原田龍翔。
他的技術就是源於原田龍翔的悉心傳授。
朱文田決定去找原田龍翔請教,他希望能從師傅那裡學到一些關鍵的技術和知識,從而解決自己當前面臨的難題。
自從回國之後,朱文田就再也沒有與原田龍翔聯絡過。
繁忙的工作和新的生活環境讓他幾乎無暇顧及過去的交際圈,內心深處,他始終對那位日本友人懷著一份深深的敬意和思念。
朱文田眺望著遠處忙碌的船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緊迫感。
他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而眼前的這項任務,更是關乎著國家的榮譽和民族的未來。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辦公桌,拿起電話,透過渡邊真一輾轉聯絡到了原田龍翔。
結束通話電話後,渡邊真一的神情變得異常凝重。
他立刻驅車前往三井造船廠,來到石田正弘社長的辦公室裡。
石田正弘正在低頭審閱檔案,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渡邊君,你怎麼來了?”石田正弘的聲音有些低沉。
渡邊真一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石田社長,我必須向您報告,中國的進度超乎我們的想象。”
石田正弘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放下手中的檔案,凝視著渡邊真一的眼睛,似乎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假。渡邊真一則是一臉坦然地迎接著石田正弘的目光。
片刻後,石田正弘緩緩開口:“具體情況如何?”
渡邊真一將朱文田告訴他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石田正弘彙報了一遍。
聽完彙報後,石田正弘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他沉思了片刻,然後沉聲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