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從大門外衝進來一群持槍的軍裝。
當頭的一人,挺胸碘肚,穿一對黑亮的馬靴,拿著一把左輪手槍,便是有眼鏡的遮擋,也掩蓋不住天老大地老二,囂張跋扈的氣焰。
“哎呀隊長啊,你可終於來了。”一名老鴇,哭喊著跑到眼鏡男面前,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
“隊長啊,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們本本分分做生意,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外地人,看中我們唱曲的姑娘,那可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的,可沒想到,他竟然要強搶啊。”
“哎呀!”
眼鏡男把手中銀元踹進兜裡,正色道:“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
老鴇伸手,指向刕九。
“喂,你這老梆子,不要亂冤枉人。”
見老鴇竟然移花接木,栽贓陷害,文才頓時忍不了了。
“哎呀,我當是誰呢,秋生文才,你們不是義莊九叔的徒弟嘛,身為修道之人,竟然敢來煙花之地尋歡作樂。”
眼鏡男扶了一下眼鏡,認出了文才和秋生,露出一臉賤樣。
“修道怎麼了,我們是正一派又不是全真教,不要說逛青樓了,娶媳婦都可以啊。”
文才回嘴道。
“嗯?”
眼鏡男神色一滯,修道的還能娶媳婦?
沒聽說過啊。
不過也只是疑惑一下,目光便轉向刕九:“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竟然在我的地盤逼良為娼,簡直是沒把本隊長放在眼裡!”
揮一揮手,十幾條槍整齊劃一的指向刕九。
這一幕,驚的秋生文才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這人是任家鎮的保安隊長,任家族長任老爺的外甥李威。”
秋生小聲的對刕九介紹眼鏡男的身份。而後又大聲對樓下的李威喊道:“隊長,別聽那老鴇瞎說,他們才是逼良為娼,我們是見義勇為,當事人就在這呢,可做不了假。”
“哼,瞎不瞎說,自有本隊長判斷。”
李威帶人走到二樓,便看見躺了一地,哀嚎通呼的打手:“這是怎麼了,怎麼有這麼多人受傷?誰幹的?”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黃二爺,黃二爺,你這是怎麼了,天殺的呀,下如此狠手。”
老鴇一把撲到在一臉是血的黃二爺身邊,看著那悽慘的模樣,神經一下就繃了起來。
二爺在怡紅院被打成這樣,大爺知道了她還有好日子過嘛。
扭頭去看刕九身後的女子,眼神變得怨毒起來。
都來青樓賣唱了,你還裝個什麼的貞潔烈婦,黃二爺能看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真是豬油蒙了心竟敢不從,還惹下了這麼大的麻煩。
你可真是掃把星啊。
“隊長,你看看,你看看他們把黃二爺打成什麼樣了,你說黃二爺多麼好的一個人啊,他們竟然下得了這樣的狠手,這心該是有多黑啊。”
老鴇哭嚎著雙手抓著李威隊長的手,隱晦的把一卷錢鈔塞了過去。
“隊長,這樣的兇人可不能放任不管,這要是發起瘋來,任家鎮的居民可怎麼辦啊。”
李威摸著手中厚實的錢鈔,小眼睛裡閃耀著貪婪之色。
“哎呀呀,傷的這麼重,還不快把二爺帶去找看中。”
低頭了看了一眼黃二爺,裝出憐憫之相,而後神色一轉,變得冷嚴肅起來,一瞬間彷彿罪惡剋星附體,手槍指著刕九等人:“把他們通通給我抓起來,帶回警察局。”
“不對吧,李威隊長,憑什麼抓我們呀,應該抓的是他們。”
文才難以置信,他們是見義勇為的一方好不好。
“你不能抓他們,他們是因為救我才打傷黃二爺的。”女子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