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康提著屍語者的腦袋回到神廟,看到巖耕早已恭敬的站在門口迎接自己。
“神使大人,您回來了!”巖耕看似是在和艾康打招呼,渾濁的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定格在後者手掌上提著的屍語者腦袋上。
已經從神廟目睹了全過程的巖耕當然知道這個腦袋是誰,是那個傳播瘟疫的惡魔。
能被神使請動神燈消滅的魔鬼,絕對不是普通的惡魔。
看這個魔鬼,它即便是失去了身體,依然還活著。
巖耕活了七十多年,還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到惡魔,自然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幸不辱命,總算是完成了我主交給我的任務。”艾康微笑著和巖耕打過招呼,而後神色轉為肅穆。
“接下來我要在命運之神的光輝下淨化這個異端,希望巖耕神父能夠替我護法!”
“這是我的榮幸。”巖耕明顯是相信了艾康的說辭,沒辦法,今天晚上看到的畫面都太過震撼了。
讓他毫無保留的信任了艾康這個神使。
說完,巖耕便靜靜的站立在了一旁。
其實在神廟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艾康的眼睛,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讓巖耕更快的適應自己的身份。
作為神父,巖耕以後會承擔非常多的職責。
讓他提早感受到這個世界隱藏的神秘面,只有好處。
交代完巖耕的任務,艾康便將屍語者的腦袋放到了帝白神像面前,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的眼睛。
“雖然我知道是廢話,但是我還是勸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來,是誰指示你在斯威克城傳播瘟疫的?你後面還有多少人?還有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哈哈,你認為我會說嗎?帝白神廟的神使,我知道你是神眷者,那又怎麼樣,我的信仰比鋼鐵還要堅固。”屍語者眼神裡有恐懼,但更多的是歇斯底里,他明顯處於一種瘋狂狀態,明知必死無疑後表現出來的癲狂。
艾康和屍語者的談話並沒有避開巖耕,早就把自己當做神廟神父的巖耕,對於這個可惡的瘟疫惡魔的言詞感到憤怒。
“真是罪孽深重的惡魔,連神使都敢頂撞。”
聽得屍語者回答,艾康聳了聳肩頭,語氣平靜的說道:“所以說是廢話嘛,我就知道你不會說的。”
說話間,艾康眼睛裡突然流露出嘲弄。
“但是我有辦法讓你開口。”
話音剛落。
帝白神像突然飄蕩出一股浩瀚的氣息,神像的眼睛再次有了神采。
一股隱晦的波動以神像為中心蔓延開來,屍語者癲狂的笑臉頓時僵硬,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來。
饒是他心志堅定,在艾康的神體親自施展控夢能力的時候,依然無法抵抗。
短短三秒鐘,屍語者的頭顱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與此同時,艾康的眼睛也閉上了,和屍語者一起進入了夢境。
在艾康和屍語者閉眼的同時,神父巖耕突然緊張起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擔心神使的安全。
不過當他的眼睛配到身後的帝白神像後,不安的情緒瞬時消散。
“在命運之神的面前,料這個惡魔也不敢造次!”
那是一個幽暗的房間,被一扇精緻的屏風隔開將這個房間分成了兩半。
被屏風遮擋的另一端有燭火跳動,將一道偉岸的身影倒影在屏風上。
佟宗恭敬的跪倒在黑暗得沒有光亮的一端,現在他忘記了已經發生的所有事情,忘記了帝白神廟的神使、忘記了神油燈、也忘記了自己被俘虜的事情,因為這裡是夢境。
有時候人們總會在陷入夢境的世界後,忘記自己的處境,甚至短暫的忘記最近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