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和晨曦、光明兩大主神共同墜入規則磨盤中的畫面。
莫名其妙的被複活,饒是以他的城府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因而他方才儘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關注著場上艾康幾人的交談。
在這個過程中,他搞清楚了一件事。
復活自己的,應該是那個明顯是神靈降臨體的少年。
因為在自己剛出來的十分鐘裡,他對那個少年提不起絲毫的殺意和反抗的意志,就像是被某種規則所束縛了。
直到那個少年離開,十分鐘過去,他才真正意識到這幅身體是屬於自己的。
“能夠復活神靈的能力?”猩紅的眼瞳裡有莫名的光彩閃爍,撒旦低喃一聲後,望著艾康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隨即嘴角挑起一抹桀驁的弧度:“有意思,就算是生命之神也不可能讓逝者轉生,他到底是誰?”
撒旦的話自然沒有要讓人回答的意思,更多的是在自言自語,聽得出來他對艾康明顯有興趣。
“剛才定格我的,是時間的力量嗎?”撒旦轉而又想到了那個只是出現了一剎那,就消失不見的神秘女神。
在自己復活的前幾分鐘,自己的記憶出現了空白,就算那段時間被盜走了一樣。
那種能力,像極了傳說中的時間領域的力量。
一個能夠復活神靈的少年神只,以及一尊時間領域的神靈,這兩種至高的規則,即便是主神都不可能擁有,如今自己一天內全部看到了。
“果然,命運閉環正式開啟後,越來越多的古神復甦了。”撒旦好像自己找到了答案,將艾康和女神直接劃入了復甦古神的行列。
不過有一點撒旦沒有想明白,既然復活了自己,為什麼又對自己置之不理。
是對自己的蔑視嗎?還是有別的什麼陰謀?
想罷,撒旦目光看向了旁邊,那塊暗紅色的石頭,即便是縮小了無數倍,他依然認得那是什麼東西。
血石王座,代表了深淵最高權力的神位,只有冥主才能坐上去,如今卻出現在了這裡。
看到這裡,撒旦默然良久,隨手將血石王座收起,隨即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斯威克城的天空。
這時候正是晌午,冬日暖陽傾灑在他俊美的面龐上,那溫暖舒適的感覺令得這個曾經深淵的執掌者,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多麼令人陶醉的陽光。”
閉目良久,撒旦好似感受到了什麼,眼睛忽然看向了前方那座高高屹立的神殿。
雖然他的主神格已經破碎,但他終究是曾經的深淵之主,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神殿記憶體在了一股深淵神靈的氣息。
另一邊,幾乎是撒旦目光投向帝白神殿的剎那。
正趴在神殿大門石墩上,懶洋洋的曬著日光浴的塔奧斯丁忽然打了一個冷顫從睡夢中甦醒,渾身毛髮根根直立。
“這個氣息!”塔奧斯丁開始顫抖,狗臉上浮現出極其人性化的恐懼。
然而這一切,艾康都不知道了,他帶著駝盈去到了自己起居室。
“喝茶還是果汁?”艾康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強撐著朝著駝盈露出一個笑容,今天發生的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控制,讓他升起一股無力感,但又不願意讓駝盈看見。
“果汁就行,謝謝帝白閣下。”駝盈隨口應了一聲,輕車熟路的走到艾康陽臺,然後坐在了其中一張躺椅上。
看得出來她心情不錯,一路走來,臉上始終有若有若無的笑意。
要知道駝盈可不是經常笑的,起碼艾康沒有見過幾次。
這讓艾康不免好奇,那個女神到底在駝盈耳邊說了什麼?
還有,女神對駝盈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本身就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