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北方軍團大營。
李馨兒帶著一眾親兵與陳震對峙,咬牙怒斥道:“陳震!你難道真要見死不救嗎?”。
陳震坐在帥位上,輕蔑地看向李馨兒:“副帥,請記住你的身份。”
李馨兒氣急,咬牙道:“前線來信,西狄已經出兵,這很可能就是鎮國公所說的北冥人偽裝。”
“眼下黃沙關僅鎮國公所部一萬人馬,且斷糧多日,你若再不出兵,西沙關必失!”
“等到了那個時候,北冥大舉入境,你揹負得起這個責任!?”
陳震輕笑,搖晃著手指:“副帥,有一件事你說錯了。”
李馨兒聞言一愣,陳震則眸光一凝,拍著桌案厲聲道:“在我軍中,沒有國公一說!”
“他蕭雲擎?區區校尉,屁都不算!”
“至於副帥所言的西沙關?”
陳震不屑冷笑:“不過就是一個土坡搭建的關隘,丟了就丟了,再說就算真丟了那也是蕭雲擎的責任,與我何干?”
這小人,怎麼如此卑鄙?
他分明就是想假借北冥人之手,害國公性命!
可惡,為了區區私仇他竟如此不顧大局。
李馨兒恨極了陳震,不過考慮到前線將士的安危,她也只能強壓怒火:“元帥不願出兵,那就請元帥調撥給我一支兵馬,我自去救。”
“救?”
陳震毫不遮掩地對著地面呸了一口,戲謔道:“副帥,你應當沒上過戰場吧?”
“從前線訊息傳來至今,已經過了整整五天,如果再加上路途耽擱的時間,那最少都有七天!”
“七天會發生多少變故?”
“莫說西沙關,本帥懷疑,後方的幾座關隘也都被那北冥所佔。”
“在這種情況下,本帥需要做的就是掌控好大軍,然後於此地狙擊來犯之敵。”
“這……”陳震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李馨兒:“才是為帥者需要考慮的。”
“那蕭校尉呢?還有他麾下的一萬將士!”李馨兒不甘反問。
“你是聽不懂?”
陳震臉色一寒:“憑他們那一萬人,是不可能擋住北冥大軍的。”
“七天時間,若他們戰敗早就逃回來了。”
“現在連一個人都沒有,這隻能證明蕭雲擎他們已經以身殉國。”
“當然……”
說到這,陳震微微一頓,故作幽默的繼續道:“也沒準他們殺退了敵軍,正在銜尾追擊。”
“倘若果真如此,那待蕭校尉回來,本帥自會出營十里,跪地迎接,親口傳告給全軍將士。”
聽到這話,帳內除了少數幾名將官,其餘的皆大聲嗤笑,不做任何遮掩。
渾蛋!
李馨兒攥緊雙拳,恨不能衝上去給一下子。
就在這時,一傳令兵急匆匆趕來。
“發生了何事,如此驚慌,像個什麼樣子?”陳震不滿怒斥。
傳令兵忙跪地:“元……元帥……剛剛前線來報,蕭……蕭校尉所部……”
“蕭雲擎他們怎麼了!?”
陳震面有期待的追問:“可是以身殉國?”
傳令兵搖了搖頭,陳震大急,厲聲怒喝:“那是怎麼了?”
這一嗓子,嚇壞了傳令兵。
但想到自己剛剛得聞的情報,他還是十分興奮地答道:“蕭校尉所部斬首兩萬五千北冥士兵,俘虜了北冥三王子,正押著連他在內的共八千北冥降軍凱旋,距我大營還有七十里。”
“元帥,大捷啊!前線大捷!”
“斬首過萬?抓了北冥三王子?俘虜八千降軍!?”陳震駭然失聲,連退數步,直至被桌子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