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王法嗎?”
“居然欺負我一個柔弱的小寡婦!”
“牲口啊!”
一聲暴喝,聲若洪鐘。
沿街人家紛紛開門開窗,好奇的打探著發生了什麼事。
視野裡,只見一個穿著土布棉衣,體壯如牛,膀大十圍的女人,站在某間宅子門口,大聲罵街。
女人手裡攥著一根鑲滿釘子的木棒,木棒上沾著血。
門口臺階下,一個衣衫不整的人,昏迷不醒。
“我去!這不會是採花賊吧?”
“採花,採到王寡婦家去了。”
“這王寡婦可不一般啊!練家子!看那水缸一般粗的腰!”
“沒錯,已經摺騰死五個男人。”
“這採花賊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真是難為他了。”
“真是色中餓鬼啊!”
街坊鄰居議論紛紛。
不多時,幾個家丁打扮的人低著頭趕來,把那地上的人抬走。
這一抬,翻了個面。
那人背上的累累血痕觸目驚心。
這簡直是受了一場酷刑啊!
“看見沒有,那是靠山王府的家丁啊!”
“靠山王府!”
“聽說王府裡那個世子,酒色無度,強搶民女,無惡不作!”
“這是黃花閨女玩膩了,要換換口味?”
“敢於挑戰王寡婦,真厲害!”
街坊們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京城,靠山王府。
京都名醫,遊方郎中,甚至神棍巫婆,各色人等擠滿了門前。
“先生,世子安危如何?”
門口管家楊福問道。
“世子腦部遭受重創,全身骨頭全部斷裂,經脈粉碎,只怕……除非上天眷顧,否則恐怕很難熬過今天晚上!”
又一個名醫搖著頭走了。
楊福滿臉擔憂,轉頭看見院子裡神棍和巫婆鬥舞,不由嘆了口氣。
屋內。
楊越睜開眼睛。
他愣愣地盯著天花板。
穿越了。
而且穿越到了一個剛剛慘死的倒黴鬼身上。
這倒黴鬼也叫楊越。
是大夏國唯一異姓王,靠山王楊鐵槍的孫子。
也是這座靠山王府唯一的嫡系男丁。
身為王府世子,將要繼承靠山王的事業和責任。
但是原身卻沒有半點擔當,遊手好閒,沉溺酒色,身體被掏空,罵名遍京城。
逐漸的,普通的玩法甚至無法滿足自己。
他就開始玩一些刺激的。
比如夜裡闖進民宅,強暴民女。
而這一次,酒後意識混亂,被人一慫恿,居然選擇了最高難度的玩法,也是評論最多的玩法,夜襲王寡婦。
這回可算是懟到了鐵板上。
命根都懟折了,命也搭了進去。
楊越嘆了口氣。
可悲,可憐,又可嘆。
如果能重來,原身還會選擇這麼奇葩的死法嗎?
可惜沒有如果。
現在控制這具身軀的是自己了。
屋外。
管家楊福依然愁容滿面。
“如今靠山王正在邊疆帶兵,若是世子有個好歹……以老王爺那個暴躁的脾氣,我們這些下人一個都逃不了!”
他感嘆道。
“福哥,老王爺和先帝是拜把子的兄弟。當今陛下把老王爺視作亞父,也許可以進宮求助御醫,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
另一名下人楊順說道。
楊福聞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