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木寒夏心裡一直都裝著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她很快就回到了晚宴的地方,重新在門口等著蕭謹言。
既然她來了這裡,便不能離開,否則,若是蕭謹言知道她來過晚宴,定會問她去哪兒了,為了杜絕這件事情,她沒有別的辦法。
她並未等很久時間,晚宴便結束了,文武百官逐步離開,蕭謹言走得很慢,到是大部分人都走光之後,他這才露出了身影。
出來時,蕭謹言似乎還在跟李成說話,兩人聲音很輕,只有他們能聽見。
蕭謹言剛走出來,木寒夏便拿著披風走上前去,將披風遞到他跟前,聲音輕柔地說:“世子爺,更深露重,奴婢擔心您著涼了,便拿了披風過來,您禦寒。”
蕭謹言美中染上一層疑惑,他並未讓木寒夏過來,所以她這是擅自做主!
這般不聽話的人,他可是很不喜歡。
見蕭謹言臉色不好看,木寒夏當即便低眉順眼的解釋著:“世子息怒,奴婢是擔心您,瞧見您白日裡咳嗽了一聲,恰逢如今正是秋獵之時,若是世子這個時候感染風寒,那倒是不好了。”
木寒夏話說得沒錯,可蕭謹言卻並未完全相信她,只不過倒也沒有過多責罰。
他低頭淺淺看了一眼木寒夏,臉上浮現一抹看不懂的模樣。
“細心確實不錯,但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下次不得本世子允許,不可擅自做主來這裡。”
“是,奴婢明白,奴婢再也不敢逾矩了。”
她的目光從文武百官的身上也逐一收了回來,因為她沒有看見蘇運昌,那就意味著她無法打聽哥哥的事情。
蕭謹言看向四周,有些疑惑:“世子妃還沒出來嗎?”
“奴婢也是剛來這裡,不知世子妃去向。”
這會蘇周氏倒是巴巴地湊了過來,趕忙解釋道:“世子爺安好,方才世子妃身子骨不適,已經先回營帳,這會應當是丫鬟們伺候著入睡了,老奴擔心世子,便過來解釋一番。”
聞言,蕭謹言倒是沒多說什麼,只是囑咐著:“既然如此,那便要好生照顧著世子妃,若是水土不服,儘早去找太醫過來瞧瞧,總不好一直這麼病著。”
“是,老奴記下了。”蘇周氏恭敬一笑。
她是個人精,自然是明白蕭謹言的意思,看來回去後得要跟蘇芷好生說道說道,免得被世子爺察覺出不對勁。
一行人規規矩矩地往回走,這一夜,蕭謹言沒有讓木寒夏貼身伺候著,而是進了營帳後便沒讓任何人服侍,就連李成都被趕了出來。
接連兩天都是這樣,木寒夏免不得有些懷疑,莫不是蕭謹言知道了些什麼?
這般想著,心裡愈發沒有底。
第三日,狩獵開始。
一大早木寒夏便被蕭謹言喊了過去,她如今主要任務就是好生照顧蕭謹言。
她規矩地站在一旁,等候蕭謹言的命令。
只見營帳內多了一副盔甲,層光瓦亮,氣勢恢宏,十分的有氣場。
“更衣。”蕭謹言淡淡開口。
木寒夏應了一聲,規矩地點頭。
拿起衣服給蕭謹言穿好,又拿起秋獵時的盔甲給蕭謹言套上。
秋獵的盔甲與戰場上的盔甲不一樣,主要便是預防前胸後背,秋獵的不穩定因素太多,獵物也異常兇猛,若是從馬上被翻身摔下,那必然會疼痛萬分。
只不過這盔甲到底是過於重了些,她的力氣夠不著,但還是堅持給蕭謹言穿上,一不小心便撞到了蕭謹言的胳膊,她當即嚇了一跳,立刻請罪。
“世子饒命,都怪奴婢笨手笨腳,險些上了世子,還請世子恕罪!”
說罷,她低著頭不敢去看蕭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