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看見蕭謹言時,就立刻化作一副受盡了委屈模樣的人,楚楚可憐地想要撒嬌。
“世子爺,奴婢不過是說了幾句話,世子妃便打了奴婢,您可要替奴婢做主呀!”
蕭謹言瞥了她一眼,眼裡沒有絲毫感情。
猛地一甩袖子,將凝露扒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一下子掀開,聲音冷到極致。
“你若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世子妃又怎會懲治你?既然世子妃懲治了你,那你就應該好好聽從她的話,這後院平時都是世子妃管理的,她自然是能隨意管教你們。”
凝露頓時懵了,有些不願意相信。
明明世子爺之前對她很好的,可為什麼一下子就轉變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些不服氣,還想爭辯什麼,結果就被雲橋一把拽著手腕,朝她搖了搖頭。
“世子爺,凝露興許是昨夜沒怎麼睡好,這才胡言亂語,還請世子爺莫要生氣,奴婢這就帶著凝露離開這裡。”
說完,雲橋連拉帶拽總算是把凝露拽著離開院子。
等兩個討厭的人離開之後,蘇芷這才嬌羞不已,想到方才蕭謹言的話,心裡便忍不住泛著一陣溫柔。
隨後她熱情的將蕭謹言拉到自己跟前坐下,夾了一些菜放在蕭謹言跟前的碗筷裡,粲然一笑。
“世子爺,您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院子?”
聞言,蕭謹言忽然皺了皺眉,似乎有幾分不悅的模樣。
“這偌大的王府,難不成還有本世子去不得的地方嗎?”
蘇芷微微一笑,立刻擺了擺手:“世子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呀?妾身哪裡是這個意思,不過就是有些好奇罷了,世子爺要是不願意說那就不說好了。”
“這王府上下各處,本世子都能去,若是你不希望本世子來你的院子,那不然就把你的院子封了吧,你一個人呆在院子裡。”
蘇芷當即就搖搖頭,她靠在蕭謹言的肩膀上,溫柔的要命。
“世子爺,您嚴重了,正好妾身今日這裡有您愛吃的芙蓉糕,您還尚未吃早膳吧,不如一塊兒坐下吃?”
為了能讓蕭謹言順利留下來,蘇芷特意朝著一旁的木寒夏看了過去,聲音清冷,卻好歹溫柔了不少。
“木寒夏,你過來伺候我與世子爺享用早膳。”
蘇芷心中正得意,她必須要儘快跟蕭謹言消除隔閡。
而此刻的木寒夏恨不得趕緊離開,誰知道就被蘇芷又喊了回來,臉上難看的要命,儘管心裡很是不情願,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去服侍。
“還不趕緊給世子爺盛一碗羹湯?你這是做什麼呢?磨磨唧唧。”
聽到蘇芷的話,木寒夏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去盛了一碗雞湯,結果她抬手就加了一塊芙蓉糕放在蕭謹言的碗中,正好與木寒夏手中的湯碗再次相撞,雞湯撒了木寒夏一手,將原本燙傷還沒有完全好的地方又添了新傷。
木寒夏疼的要命,只能咬緊下唇,不敢發出聲音,她擔心蘇芷會借題發揮。
蘇芷也忽而粗著眉頭,有些意外的樣子看著她。
“寒夏,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盛一碗羹湯都能撒了,瞧瞧你被燙成這樣,怎麼樣?疼不疼?”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坐在一旁的蕭謹言,臉上劃過一抹冷意。
蘇芷便是故意的,她為的就是想看看木寒夏在蕭謹言的心目中到底佔據了什麼樣的位置,結果卻看見蕭謹言一臉的冷漠,甚至依舊照常吃著早膳,絲毫都沒有被影響到。
一瞬間,她忽然覺得木寒夏其實在蕭謹言的心裡也沒有佔據很重要的位置,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
就在她這樣想著,便聽到蕭謹言的責罵聲傳來。
“做事這般不謹慎,怎麼留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