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樓,陳楚楚的情緒有點低落。感覺劉富盛太可憐了,他一定跟爸爸有啥關係,看見他就像看見親人一般親切。
他的父母為什麼不喜歡他?農村人不都喜歡兒子的嗎?如果是親生的,絕對不可能不喜歡。
唯一不喜歡的理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劉富盛根本不是他們的兒子。
時間過去得太久,也不知道從哪裡查起。
爸爸媽媽當年知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難道他們是雙胞胎?媽媽自己就是婦產科醫生,懷了雙胞胎會不知道?
這件事好像挺複雜的,她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頭緒。
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不是爸爸媽媽的女兒,難道劉富盛是爸爸的孩子,她是劉家的孩子?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感覺沒一點長得像那對夫妻。
不管是身高還是長相,都跟那對夫妻搭不上關係,她肯定不是他們的女兒。
他們的基因生不出她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來。
其實她的長相跟媽媽有那麼幾分像,她怎麼會不是她的女兒呢?可惡的餘小燕,說話說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太壞了。
嚴小敏跟傅浩喆和陳楚楚分別後,回去學校,越想越坐不住。
傅浩喆可是她侄女嚴如喜歡的人,之前提了一回,被他拒絕,嚴小敏沒死心,想著等機會合適再提一次。
這種事多提幾次,也許就成了。
嚴如十五歲來部隊幫她帶孩子,喜歡上跳舞,一直在家裡鍛鍊。十八歲利用特長加特批,讓她進了部隊,分在了文工團。
這孩子雖然長得不怎麼好看,個頭也不高,勝在努力,爭氣,肯吃苦。每天不間斷地練習,今年成了團裡的獨舞演員。
她一直很喜歡傅浩喆,就想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
誰知他突然找到物件了,這要是被她知道,不得氣死。
這次下部隊演出,傅浩喆帶隊,這麼好一個機會,她怎麼就沒抓住?讓那位女醫生捷足先登。
中午那幾句話不知道能不能在那女醫生心裡埋下陰影,看她是個聰明機靈的,應該能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一切都等嚴如回來再說,得想個辦法讓傅團長的物件討厭他,甚至恨他,這樣她家小如才有機會。
可傅團長那個人很不好搞,萬一惹他不痛快,鬧起來,影響極壞。
不能從他這裡下手,那就只能從他物件身上下手,他物件在軍區醫院,平時難得碰見,想下手也沒那麼方便。
嚴小敏就這麼無頭蒼蠅似的在辦公室裡轉圈圈,一直到第二天嚴如回來,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嚴如個子不高,大約一米五六左右,為了跳舞,吃得不多,本來就不怎麼白的面板,變得更黑了。
要是陳楚楚見了,一定眼熟,她長得跟王香英起碼有六七分像。不過是一個胖胖的,一個瘦瘦的。
嚴如的家在紅沙縣西四鎮,跟劉富盛的家三多鎮離得挺遠,得有三十多里地。
當年王香英一連生了兩個女兒,怕肚子裡這個又是女兒,就趁著去西四鎮做義務工修水庫時給劉得貴出了個主意。
“的貴,咱們不能再生女兒了,得想辦法弄個兒子,不然咱在村裡都抬不起頭。我看這樣吧!西四鎮不是有衛生院嗎?咱挑一個下大雨的日子去那裡頭偷一個兒子回來。”
“那要是你肚子裡的是個兒子呢?咱就不要了?”年輕的劉的貴沒啥主見,基本上都聽王香英的。
“你傻呀!咱肚子裡的要是個兒子,那就讓偷來的那個長大了掙錢養活咱兒子,給咱兒子當牛做馬。我覺著不是兒子,是個丫頭片子,我有預感。”
“行,都聽你的。”
夫妻倆找了個狂風暴雨大作的夜晚,偷偷摸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