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將保溫桶提出來,遞給他:“你自己看,應該是什麼吃食。”
“吃食?”
聽到這兩個字,傅浩喆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收,連大爺手裡的保溫桶都懶得接,他家楚楚根本不愛做家務,怎麼可能給他做吃食?
一定是搞錯了,不是楚楚送來的,極有可能是嚴如送來的。
昨天嚴老師回去一定跟她說了什麼,這是受了刺激?
“大爺!那女孩是不是黑瘦黑瘦的?”
“對呀!”大爺好奇怪,“你物件你不知道?”
“她不是我物件,我物件面板很白,長得很漂亮。”傅浩喆嫌棄地看著保溫桶,“下次她再來,告訴她,別做這些無用功,我有物件。”
大爺詫異:“啊?哦!原來是這樣,我懂了。難怪我問她是你的誰,她不說話,就低著頭。
不是我老頭子多嘴,那人一看就不是個有福相的。顴骨有點高,嘴唇太薄,這樣的人,不好相處。”
傅浩喆點了點頭,交代了大爺幾句,走了。
嚴如第二天過來,手裡依然提著一個保溫桶,大爺瞧見她,將昨天的保溫桶拿出來,塞到她懷裡。
“傅團長說他有物件了,讓你別做這些無用功。姑娘!人家有物件了你還這樣,不地道。東西拿回去吧!傅團長沒吃,連線都不接。”
聞言,嚴如整個人就跟霜打了一般,臉上的面板本來就黑,這下子更黑了。
傅浩喆實在過分,不吃她做的東西就算了,還跟人說他有物件。他都把話說死了,她接下來要怎麼表演?
大爺的語氣裡明顯帶著嘲諷,嘲諷她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姑娘!回去吧!”大爺看嚴如臉色不好,勸了幾句,“傅團長那樣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他說了,他的物件很漂亮,不像你黑瘦黑瘦的。
像他長得一表人才,玉樹臨風,是不會看上你的,何苦呢?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以後別來送東西了,也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不知不覺,嚴如的臉上爬滿了淚,眼底的倔強卻絲毫不減。她一定有辦法將他弄到手的,她不想認輸。
那是她日夜幻想了六年的人,不能說放棄就放棄。
“謝謝大爺!我知道了。”
擦乾臉上的淚,嚴如決定去一趟軍醫院,找陳楚楚好好談談,她必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懇求陳楚楚離開傅浩喆。
實在不行,她再想別的辦法。
拿著兩個保溫桶,她也沒回部隊家屬院,騎著腳踏車來到軍醫院。這次,她沒去門診大樓那邊,直接來了食堂。
站在一個角落裡,等著陳楚楚來食堂吃飯。
她已經打聽清楚了陳楚楚的樣貌,身高,大約啥時候能從五樓下來。
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陳楚楚跟張菲菲一起走進食堂。看到她那張臉,嚴如整個人都懵逼了,這位陳醫生長得實在太像她外婆了。
要是穿上旗袍,燙著捲髮,活脫脫一個年輕版的外婆。
“你就是陳醫生?”
嚴如出現在陳楚楚面前時,張菲菲立即將陳楚楚拉到自己身後,她站在嚴如面前,生怕她會對陳楚楚不利。
“你這人怎麼又來了?挺聰明嘛!知道樓層見不到我家楚楚,就來食堂找,你想做什麼?”
陳楚楚看著嚴如,心頭一跳,彷彿從她身上看到了王香英的影子。
可惜劉富盛出院走了,上午剛走,不然非得拉著他來瞧瞧,這位是不是跟他老媽長得有幾分像,不會是他們家親戚吧?
“我沒想做什麼,就想跟陳醫生好好談談。”
陳楚楚將張菲菲拉開,拍拍她的背:“菲菲!你先去打飯,順便幫我帶一份,咱們吃一樣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