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通聲告訴他:“餘小燕始終不肯招,什麼辦法都用過了,她堅持自己的訊息的前世從報紙上看到的,除此之外,再沒有第二個說法。
她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的廢話,我們都不敢相信,可從她的行為舉止上來判斷,我個人認為她不像是在說假話。
你也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重生回來的人不是沒見過。
我還問了他父母和哥哥的去處,據她說,她哥哥是在八十年代出國的,之後就沒回來過,父母退休也都出國了,留她一個人在國內。”
如果餘小燕說的都是真的,那不能排除餘志清這個人的可疑之處。
他為什麼要安排兒子出國?一個工會幹事,出國去做什麼?退休後他也出去了,之後肯定一直沒回來。
這就更可疑了。
兩天後,總工會的人到了。
王強領著一幫人接待,傅浩喆站在一群人後邊,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
前邊是四十多歲,穿著整潔乾淨,跟餘小燕有五分像的餘志清談笑風生。
“化工廠的同志們精神面貌都很不錯嘛!個個精神飽滿,這樣很好,為了我們的工人同志能毫無後顧之憂投入工作,我們工會就得起到一個管家婆的作用。好好管理好......”
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底下人個個臉帶微笑,配合地點頭,應聲,像是在聽一場工作報告。
例行公事的講話過後,餘志清坐下來,由王強一干人陪同,傅浩喆站得遠遠的。
接待室不是大禮堂,他沒必要仔細盯著,偶爾看兩眼就行了。
表面上看,餘志清給人一種親和力很強的感覺,似乎跟誰都能聊幾句,不管哪個年齡段的人,他都能輕鬆駕馭。
這也是一種本事,能輕鬆拿捏各個層次的人,能輕鬆掌握他們的心態,情緒,說幾句很恰當的話,讓人聽了心裡頭舒坦。
這種本事需要鍛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市總工會也是政府職能部門,能進入那裡工作,基本上都是部隊下來的,不知道餘志清以前在什麼部隊。
他應該是幹文職的,總工會需要的就是文職人員,不是文職人員退下來的基本上都去了公安局,武裝部。
哪怕他心中有所疑惑,到現在也沒看出餘志清身上的任何問題。
他隱藏得很好,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就算最厲害的人來,也很難從他身上發現什麼。
但傅浩喆堅信,越是完美無缺的人,越是有問題。
王強陪著聊了會兒,餘志清忽然轉了話題:“聽說你們廠裡的元旦文藝匯演正在彩排?能不能去看看?工人們的積極勁頭很值得鼓勵嘛!”
聞言,傅浩喆眉宇微動,重要環節來了,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他想看看,餘志清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跟掃地板的季傳接頭,傳遞資訊的。
從餘志清主動要求去彩排大禮堂的行為來看,他的問題剛剛顯露。
暗地裡撥出一口氣,傅浩喆感覺穩了,難怪餘小燕會說出具體的爆炸地點和時間,一定是從餘志清那裡得來的訊息。
餘小燕:“......”
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前世從報紙上看到的,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
跟在大家的後邊,傅浩喆勤快地忙這忙那,眼角餘光卻不停地關注著餘志清的一舉一動。
走到右邊過道時,餘志清停頓了一下,抬頭四處看,指著一處有點破損的牆壁:“這地方要修繕一下,不能就這麼攤著,太難看。”
王強點頭哈腰:“是是是,我一定安排人去維修。”
“唔!很好。”餘志清又指著不遠處掉了玻璃的窗戶,“天氣冷了,窗戶不能漏風,同志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