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看著他俊逸的臉,忍不住伸出右手食指,沿著他的五官,輕輕描繪。
高挺的鼻樑,深邃的雙目,迷人的雙唇。
一個男人,居然長得這麼好看,比一般女人都好看。
面板也好,不說吹彈可破,那也是細膩無暇。
真的連個粗毛孔都找不著。
上次匆匆忙忙找,被他抓住了,這次她再仔仔細細,光明正大地找,最後在鼻子周圍找到了幾個。
下巴也好看,捏上去手感很不錯,他睡得太沉,陳楚楚壞心眼地捏了好幾下。
見他沒反應,又捏了捏。
玩夠了,才拉開他的手,慢慢爬起來,扯過被子給他蓋上,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她一走,傅浩喆睜開眼睛看了看,隨後翻身繼續睡。
愛調皮的小姑娘,一刻也閒不住,就愛玩他這張臉,不是捏他這裡就是捏他那裡。他雖然睡著了,可敏銳的感知依然存在。
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立即就能醒來。
前一秒他可以睡得很沉,後一秒有人靠近,他馬上能感覺到。
他的姑娘伸手描繪他的五官時,他就醒了,只是沒動,讓她細細描畫。知道是她在調皮,之後又睡了過去。
她捏他的下巴時,他也醒了,知道是他的姑娘在玩,他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再次沉沉睡去。
到她拉開自己的手,起身離去,他才睜眼看了看。
接著翻身,一秒入夢。
陳楚楚回到隔壁診室,繼續看書,傅浩喆在睡覺,她不能多打擾。
他看起來很疲憊,必須好好補充睡眠。
今天五樓很安靜,沒有病人,也沒有病例,她邊看書邊等著下班。
“楚楚!楚楚!出大事了。”張菲菲慌慌張張走進來,“楊護士被抓走了,市公安局的人來抓的,是不是餘小燕也被抓了?”
“抓走就抓走唄!咋咋呼呼個啥,又不是你被抓走。”
張菲菲坐下:“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身邊的人被抓,心裡毛毛的。你不知道,楊護士哭得很慘,醫院裡好多人都去看。
一開始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公安局的人問她,你是不是收了五百塊錢?她才不敢哭,跟著公安局的人走了。”
陳楚楚安慰她:“沒事,楊護士沒犯什麼大罪,頂多教育兩天就會放回來的。你先回去,別被人發現你跑來了五樓。”
張菲菲也不敢多待:“行!那我回去了。”
“你慢點,走那麼急做啥?中午去食堂,多帶一個飯盒。”
“啊?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