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長虎這麼一說,朝堂上的官員開始琢磨起了情況。
這秦長虎向來不參與朝堂爭鬥,除非罵人罵到他頭上,要不然就是有要緊大事需要秦長虎出征。
近些年天下趨於太平,邊境動亂也不大,秦長虎自然也被召回了京城。
身為大褚天策將軍,永安帝親封的大褚軍職最高者,更被封作鎮國公,地位不言而喻,說是地位堪比親王也差不多。
手中軍權不少,起碼邊境一半的將士都得聽他的。
這般人物,除了麒麟使宮承和永安帝,基本上就沒人能降得了他了。
朝堂之事這位大將軍向來不會參與,而這突然來的一句讓百官深思起來,難道朝堂這平衡的秩序要被打破了?
目前來看,朝堂基本上以麒麟衛以及以前和俞參等人走得近的幾個老臣為一派,然後別的根據利益情況組成不同派系,朝堂上罵戰不斷也是因為如此。
永安帝的帝王心術玩的不錯,朝堂在他的領導下不會有一家獨大的情況。
“這秦長虎什麼意思?站宮承這邊?陛下會怎麼想?”有大臣心裡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秦長虎和俞參關係不錯,不然當初也不會想讓他孩子去當俞參的弟子,兩人當初在朝堂上關係有目共睹。
而且雖然明面上他和宮承走得不近,但是英雄自然惺惺相惜,二人同為帝國頂尖強者,一人統領數十萬大軍,一人統領數名三品強者,共同話題不少,私下裡沒少喝酒聊天。
朝堂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那位右都御史也沒有再張口。
值得一說的是,這右都御史的兒子就是張奉,他就是安國公。
這幾天他被他兒子搞得心煩,他的長子從書院跑回來後就開始砸東西撒氣,沒一點權勢家族的繼承人樣。
沒想到去了幾年書院別說長進,反而性格暴戾了許多,早說過不讓他習武,非要學著習武。
張奉跟他爹哭訴在書院的苦日子,說祁命怎麼怎麼針對他。
隨後一聽,這祁命的詩作居然被皇帝看上了,還上了皇榜,這位右都御史一撣子打他身上,並告誡他以後莫招惹祁命。
哪怕他是右都御史,也是永安年間最早的一批大臣,也不想與那麼多人為敵。
當然,告誡他兒子歸告誡,偶爾針對一下也不是不行。
於是就有了這一幕,剛好聽說祁命是麒麟衛的,本來兩個派系利益都不相同,順便的事兒。
“秦愛卿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麒麟衛行動速度有目共睹,未有瀆職一說,不過……這令牌氣息就這麼被一四品修士所遮蔽,宮愛卿下去後需要儘快調整對應策略,不能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永安帝鬆了口氣,但還是給了宮承一個任務,並沒有責罰。
“是。”宮承平靜回應,臉上未起波瀾。
這件事兒就算說到這,永安帝清了清嗓子:“此事根據麒麟衛現在得來的資訊,根因有些複雜,接下來麒麟衛會展開對這場計謀的調查,各部以麒麟衛為首,輔佐查案,於襄州、蜀州、涼州三地。”
這話一出,朝堂上又響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錦衣衛指揮使康肅意外地看了眼宮承,輔佐調查?
他眯了眯眼,仔細瞧著宮承臉上的表情,對方始終沉默著。
二人的關係不算好,雖然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但因為各種原因,這位指揮使和麒麟使的關係真的一般,甚至呈現對立之勢。
當然,錦衣衛在朝堂上是最底層,大臣們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因為抄家砍頭都是錦衣衛乾的。
永安帝看了眼身旁站著的太監,若是祁命在這,估計會認出了這傢伙,就是那天請他們去御書房的魏賢,魏賢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