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回不去了,將車給了關勇,他帶著宋曉峰迴了自己的家。
李濤幫了自己這麼多,也沒怎麼好好謝他,趁著今晚的機會,也約他出來吃個飯。
他給李濤打了電話,說一起吃個飯。
“就咱倆嗎?”
他跑了一天,剛剛下車。接到劉二彪電話的時候有點遲疑,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他妻子問:“他又要喊你出去?”
“說是一起吃個飯。”
李濤這樣說著,然後看著妻子的眼睛。
她老婆嘆了一口氣說:“我送你過去。”
明知道妻子現在不方便,他還是說了一句:“好的。”
他不想讓妻子擔心。
劉二彪等在火鍋店門口,看到李濤的妻子,他走過去說:“弟妹一起來吧,濤子說你懷孕了,我也就沒敢喊你出,有你在我倆正好喝點,回去我也放心。”
他看著李濤,李濤說:“去吧,我今晚喝點酒,一會兒你開車帶我回去。”
菜還沒上,酒先喝了。
劉二彪說:“濤子,真的謝謝你,這段時間你幫我太多了,你忙,我也忙,咱哥倆真的好長時間沒有喝酒了。”
李濤說道:“我自從開上這車,就很少喝酒了,也沒有能陪我喝酒的人了,你走了,阿強也走了,小賤也走了,咱哥幾個天南海北,連個面都見不上,前幾年想喝酒都找不到人,至於馮雲濤這些,說句實話,我真的不熟。”
“他其實也挺好的,我前年跟小賤見過一面,那時候他帶著一個川妹子,長的挺有靈性的,後來說去了蘇州,我也再沒有去找過他,漸漸的也就斷了聯絡,他連電話號碼也換了。”
劉二彪端起酒杯一口喝乾,才說道:“我也是,在別人面前老是約束自己,放不開,生怕喝多了得罪人,也怕喝多了丟人。也就你,不會笑話我。”
李濤笑了笑問:“你怎麼捨得回來?我以為你會被外面是花花世界迷了眼,這輩子不會回來了 。”
“你不知道,當晚上睡不著那種無法落地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吹上天空塵埃,心裡沒有一點的安全感。那時我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了。”
李濤妻子莞爾一笑說道:“你這人,好像真的經歷很豐富一樣?”
晚上喝的有點多,鍋裡的菜基本沒怎麼吃,盡喝成酒了,兩個人喝了三瓶多,要不是李濤老婆攔著,兩人恨不得連酒瓶都裝進肚子裡。
搖搖晃晃的走出火鍋店,上了李濤的計程車,劉二彪讓李濤老婆將自己丟在了劉亞麗家的樓下,看著計程車走遠,他再也堅持不住了,趴在路燈下吐的跟狗一樣。
也不管劉亞麗是不是嫌棄,他厚著臉皮給劉亞麗打了電話,叫她下樓來接自己一下,然後強撐著走進樓道,無力的雙腿好像灌滿了鉛,再也無法來起來,他坐在樓梯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垂下去。
突然的動靜將他驚醒,他猛然抬頭,就看見劉亞麗身上裹著棉衣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似嘲笑,也好似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他不知道怎麼上的樓,也不知道是怎麼睡得,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照亮了整個房間,劉亞麗也不知所蹤,房間裡還殘存著酒味,強忍著頭疼站起來,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給關勇打了個電話,讓他和宋曉峰過去,自己還有點事。
中午的時候,李濤和劉二彪一起吃了個飯,他也剛剛起來,媳婦早上出去跑車了,這會兒才將車交給李濤,他將劉二彪送到象牙山就走。
劉二彪掃完院子,又將路上的積雪掃乾淨,這時劉亞麗打來電話,問他醒來了沒有。
“早都起來了,我已經回了象牙山,你那床頭裡我放了八千塊錢,你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