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放心了?”
魏爾倫詫異回頭,兩頭山羊似是不滿他拿著胡蘿蔔發呆,咩咩抗議個沒完,還紛紛人立而起要創過來奪走心愛的胡蘿蔔。
今天又是豔陽高照,花園裡面的玫瑰被剷掉一半換種康乃馨,不過冬天嘛,到處光禿禿的,唯有那些常青樹鬱鬱蔥蔥,松鼠喜鵲烏鴉依舊準時準點過來蹭飯。
“不僅僅是因為那些表象啦。”阿蒂爾想到當年夜訪孤兒院目擊的戰鬥,安撫道,“問題不大,他們只是在地下室偷摸養老虎。”
“……難怪花銷比同規模的孤兒院多。”呼,還是那個熟悉的謹慎親友。
魏爾倫恢復淡定丟出一根胡蘿蔔,兩頭羊立馬忘掉方才還同仇敵愾,放下前蹄爭先恐後衝過去埋頭搶吃。來勢洶洶的咩咩聯盟土崩瓦解,不算危機的危機解除,金髮青年樂得用重力絞碎剩下的胡蘿蔔,悠閒投餵周邊一圈靜靜等飯的野生毛茸茸。
“啾~”喜鵲夾起嗓子嬌滴滴道謝。
阿蒂爾噴笑,不愧是以聰慧著稱的鴉科大佬,精準打擊親友喜歡可愛動物的弱點:“是吧?詭異的建材損耗率這下也合理了。起初我還想勸華宮別在孤兒院養猛獸,不過看他們制服老虎得心應手,也沒耽擱白天的工作,想整點異寵養養解壓可以理解、呃,大概可以理解?我聽說有公司專門花錢養動物給員工吸呢。”
超越者不太明確普通人玩樂的度,又翻賬本察覺到老虎是第三次世界異能大戰末期到的孤兒院,多半跟倉院之裡的猴子一樣,從破產動物園跑出來的。
孤兒院地處郊外常備獵槍,都養好幾年了,從來沒出事,這次也沒動槍,那還有什麼好說?他瞧大夥輕車熟路壓制住白虎,放下心來惦記著趕緊回家檢查阿爾中也的作業——小學生正是愛玩的年紀——結果恰巧沒看到最後老虎消散,化作小男孩倒在廢墟的場景。
那是他第一次深夜探訪目羅孤兒院,下次就是送芥川兄妹過來了。有些事情少停留一秒、少提醒一句便是錯過,不止是異能者,普通人也是同理。
阿蒂爾去目羅孤兒院游龍,魏爾倫載狗狗回東京探望蘭波,託他給可惡同位體送去與精心包裝的薄荷薑餅人,在樓下等了一會兒享受完蘭波轉述的品鑑反應,又帶小狗回郊外蹲地下基地吸熊貓抱枕。
看吶,大家都將度過美好的一天,阿爾格爾卻淚眼汪汪,不敢埋怨風間太太抓自己的爪子太用力,更不敢直接掙開太太的手,眼巴巴瞅著中也發出求救訊號:救我qAq!
中原中也抽空甩了個“在救了在救了別急”的眼神,回過頭來繼續安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年輕夫人。
未來的檢察官先生用一米八的個頭妥善彌補稚氣臉龐的缺陷,言辭懇切,態度真誠,說的話聽起來也很專業。在那雙蔚藍眼睛溫柔沉穩的注視下,失蹤男孩的家屬好歹恢復了一定語言能力,顛三倒四描述起走失兒童的體貌特徵。
赭毛勞德巧妙抓住精髓,刷刷幾筆繪出的素描畫像獲得夫人激動的點頭認可。中原中也問清家庭住址以及孩子常去的幾個地方,妥帖將太太送回風間家的床鋪,記住這個位置,回來便遇到齜牙甩爪子的阿爾領來了亂步大哥。
體育館場地再大,架不住橫濱這回的受害面積更大。人們摩肩接踵,家沒了,興許家人朋友全沒了,心情本就糟糕,肢體接觸一多,齟齬便噌噌增加。你懷疑我偷摸拿走東西,我咬定他是偷窺變態,紛爭打鬥屢禁不鮮。
江戶川亂步屬於鎮場子的定海神針,但凡敢舞到他面前,大偵探就一定能分出個是非對錯。然而讓他僅憑一張素描畫精準鎖定陌生男孩目前的下落,那還是稍微困難了一點。
風間夫人哭訴自己打完開水走到半道上意外發現丈夫的同事,顧不得囑咐兒子等在這裡不要亂跑,就丟下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