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今天講講九尾村的集體神隱事件。眾所周知,九尾村透過這樣那樣的操作炒作神隱村和蒙面摔跤手的概念,吸引無數遊客逐漸興旺起來。但是關於神隱事件,官方至今沒能給出值得信賴的事件起因。”
講臺上的老教授點選滑鼠,慢吞吞播放ppt。阿爾格爾有事耽擱稍微遲了一點,輕輕推門進來,發現教室前面擠滿了人沒有空位。不愧是東京大學最熱門的公開課呀,他感慨著,隨便在後門門口找了個特別偏的座位坐下,翹起腿聽得津津有味。
七年前的那起大事件影響深遠,村內人如何訝異惶恐暫且不提,遍佈全球的事件相關人員忽然醒悟,瘋狂撥打報警電話或者聯絡大使館,聲稱突然想起自己認識的人自從去了九尾村就音信全無,語無倫次要求有關部門立即進村調查。
起初警方還懷疑報案人精神不正常,也不怪他們這麼想啦,報警電話詳情請見如下省略掉所有無效資訊的經典錄音。
“我兒子上週週末不用補課,跟朋友去九尾村玩一直沒回來,期間連個電話都沒打,我剛才打他電話也不接。嗚,他們一定出事了!”
“先生,請問你兒子多大?”
“十四歲!”
“。”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奇怪,十四歲的初中生無故消失了一週家長才火急火燎報警什麼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今天太太做好早餐叫小椋起床上學,聞到他離開那天早上沒吃完放書桌上的關東煮發臭了,我們才想起兒子兩週前去了九尾村沒回來!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警官,我們沒撒謊!小椋他真失蹤了!”
以上這段對話換湯不換藥,在當天發生了不下千次,否則教授也不至於特意截選一段拿來舉例。報警人年齡、工作、與失蹤者的關係各有不同,但個個語氣急促,其中蘊含的感情恐慌錯亂又特別擔心,特別真實,不是惡作劇電話可以模仿的。接線員好言好語勸他們冷靜,滿口答應會仔細調查,結束通話電話轉手就聯絡附近巡警過去瞧瞧轄區內情緒激動的精神病人。
那些人有精神病?平時遇到沒覺得啊?
巡警們收到命令前去調查,後來類似的電話多了,本地巡警也陸續反饋說人確實失蹤了,案件便紛紛移交到刑警手裡。
九尾村的祭典不巧遇上普通週末,沒有碰到正兒八經的假期,會去九尾村湊熱鬧的多是周邊城鎮的居民。環繞九尾村的城鎮就那幾個,刑警剛上班便連線到好幾十起居民失蹤案,咦,怎麼都去了九尾村?
九尾村大雪封路暫時進不去,前期調查還是可以做一做嘛。
懷疑是同一個犯罪團伙乾的很正常吧?申請併案調查很正常吧?資歷深的檢察官拿到案件資料一看,什麼玩意還能改變受害者身邊人的認知,要求異能特務科協助調查很正常吧?異能特務科能派上用場、願意派出來給檢方用的工作人員屈指可數,忽然一下這麼多協查申請,一人多用很正常吧?
一系列“正常”下來,異能者們應付完A地的檢察官又跑去b地幫檢察官的忙。來到不同的辦公室翻開一份似曾相識的檔案,這交論文都要害怕查重率太高過不了的熟悉敘述頓時讓他們麻了爪,一刻也不敢耽擱,連忙上報重新併案。就這樣合併來合併去,並出來一個涉及三百多人的失蹤大案。
這結果非但不正常,完全可以說是邪門了好嗎!
此等邪門的案件驚動了東京檢察局局長,驚動了異能特務科總科長,驚動了公安、軍隊以及坐落日本腹地不可能避開的各國領事館。福地櫻痴臨危受命,帶領獵犬小隊飛快跨越崇山峻嶺,踏雪潛入詭異的小山村。
部分失蹤者的親友團身處國外,能夠精準知曉他們的存在,更改潛意識,避免有人提前發現九尾村的異狀,幹出這事的高低得是位不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