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紅噴湧而下。
陸知鳶和陳行簡兩人同時呆住。
陳行簡手足無措地伸手擦了擦,隨即更是尷尬。
“你這也太虛了。”
陸知鳶下意識開口。
只是看一眼就流鼻血了,能不是虛嗎?
陳行簡連忙拿過紙巾,擦了擦流下的鼻血。
“不對,我是說我太虛了,怎麼感覺有點涼呢?”
她訕笑一聲,說男人虛和說男人不幸不是一個意思嗎?
眼前這流著鼻血的男人,指不定又要氣瘋了。
希望她這及時的改口,能讓他消氣。
陳行簡輕哼一聲,“虛不虛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不過他也沒想到會流鼻血。
剛剛跟血脈噴張的畫面他都看到了,也沒這反應。
怎麼只是穿上了一件小衣服就這樣了呢?
“別說這些了,趕緊擦擦吧。”
“低著頭捏著鼻子,我去給你要些冰塊。”
冰塊冷敷一下,也能加快止血。
陸知鳶回想著這些知識,一邊指導著陳行簡。
“別去,我很快就好。”
他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攔住陸知鳶。
她穿著這一身衣服怎麼能出去呢?
而且他不過是流個鼻血,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需要止血了就好。
何苦讓鳶鳶這樣跑呢?
陸知鳶被他的手禁錮住,只得無奈看他。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陳行簡搖頭,“我沒事的。”
“等我幾分鐘。”
雖然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流鼻血了,但他也是有些常識的。
流鼻血大概五分鐘就能止住了。
他那肯定的語氣和堅定的態度,讓陸知鳶也只能點點頭。
“好吧,要是不舒服了馬上說,船上也是有醫生的。”
“鳶鳶陪我一會,很快就好。”
剛剛那點旖旎,也在這一出鼻血中消耗殆盡。
陸知鳶給他倒了些水,又看著他將血止住,這才放心。
“鳶鳶,我已經好了。”
陳行簡在確保不流血後,這才躺回了床上。
“那就好,不過流鼻血了好像不宜……”
陸知鳶話還沒說完,就被陳行簡的手指抵住了唇。
“諸事皆宜。”
“我去洗個手,馬上就回來,等我。”
他在陸知鳶臉上落下一吻,又急匆匆地跑去洗了個手。
結束了兩人的浪漫之旅,回到b市,哪還有這樣親熱的機會。
陸兆川那個冰塊臉肯定不會讓鳶鳶夜不歸宿的。
所以,他很長一段時間內,怕是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他可不能錯過了這好時機。
陸知鳶看他,無奈搖頭。
剛剛浴室內的臉紅心跳不是已經消失了嗎?
他怎麼還這樣呢?
還沒等她想明白,陳行簡就已經重新回來了。
燈啪地被關掉,只留下一盞小夜燈。
兩眼對視,雖還沒有什麼動作,但空氣中似乎已經瀰漫起了淡淡的情 欲。
陸知鳶羞澀地別過臉去,透過陳行簡那雙烏黑的眸子,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著一身羞人的衣裳。
“鳶鳶……”
陳行簡湊到她耳旁親暱地喊著。
指尖的輕撫加之耳邊的呢喃,更讓她情動。
呼吸由淺及深。
動作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