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已經接近壽元大限,火心猿對年輕的天才修士尤其嫉妒仇視。
哪怕是自己的師弟,火心猿也是極度彆扭,憑什麼,成為天仙的不能是自己?
明明自己才是師尊的諸多弟子中,煉器水平最高的一位 !
火心猿彷彿要將自己無法突破天仙成就煉器宗師的原因,盡數歸咎於這些年輕天才修士身上,對於打擊這些修士的自信心、自尊心更是熱衷無比。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的確可以將晚輩罵做乳臭未乾的小子,”元冰想了想,又點點頭,接著鄭重補充道:“而且是一件很天經地義的事情!”
對於火心猿的冷嘲熱諷,元冰可沒有慣著的意思,當即反擊回去。
這不單是在咒火心猿早死,而且一下子便戳中了他的痛處。
元冰的意思,無非是說火心猿這般大年紀了,怕是已經半截入土,縱使煉器術再精湛又如何,不過塵歸塵土歸土。
火心猿一下子臉色漲得通紅,顫顫巍巍地指著元冰,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好,好,嘿嘿,好一個小輩!”
火心猿怒極而笑,指著元冰,開口道:“小小年紀無論修為和煉器術就已經達到了能夠參加炎州煉器大比的標準,也算是天賦異稟之人了,偏偏養成了一副唯我獨尊的傲慢性格,老夫便不信這邪,倒要和你這個天之驕子比鬥一番……你這次可是要阻我?”
最後一句話卻是對禍津說的。
火心猿的這番話可以說是極為強詞奪理,元冰哪裡敢把“唯我獨尊”掛在名下,就是“冷嘲熱諷”之說,也是因為心火猿事先無故挑釁,才引來的反擊。
禍津現在可是為難至極,元冰現在可是禍鬥一族的貴客,怎麼可能任由外人欺壓,眼看大比在即,元冰一旦輸了,影響到之後的大比競技,那才是因小失大。
但要是替元冰擋下此事,無疑要惹上氣量本就狹小的火心猿師兄,火心猿好歹也是即將壽盡坐化的同門師兄,禍津可不想招惹他,拉起元冰就要離開。
“怎麼,原來只是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嗎?”火心猿繼續冷嘲熱諷。
“不如這樣吧,我們可以立下一個賭約,”火心猿頓了頓後,對著元冰冷笑道:“若是你小子在這次煉器大比當中,排名高於老夫的話,老夫自是無話可說,若是排名低於老夫,便要當眾向老夫道歉,承認自己的煉器術遠遠比不上老夫,還要將自己的煉器爐輸給老夫,你看如何?”
對於一名煉器師來說,煉器爐和火種,就是最大的兩個根本。
輸掉了煉器爐,是一名煉器師最大的恥辱之一,甚至失去了為他人繼續煉製法寶的資格。
火心猿提出的這種賭約,又被稱為‘砸爐之約’,對於煉器師來說,是最惡毒的挑戰之一。
如果說阻人成道是洪荒修煉界的第一深仇大恨,那麼砸人煉器爐便是煉器師的第二仇恨。
火心猿這是絲毫沒有給元冰任何的餘地,對煉器師來說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見到這一幕,饒是一直想息事寧人的禍津,臉色也徹底陰沉了下來。
初入天仙的氣勢,鋪天蓋地壓向心火猿,禍津冷冷開口道:“火師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地仙和天仙的差距,不是輕易就可以抹消的。
火心猿被禍津的氣勢一壓,頓時胸口一悶,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內心卻更加嫉恨咆哮起來,以至於臉色都變得扭曲無比。
“哎呀呀,這是怎麼回事?”
隨著一道有些輕佻的聲音傳來,一名身披紅袍的矮個修士,突然出現在禍津與火心猿之間。
禍津的天仙氣勢被矮個修士擋住,火心猿頓時輕鬆了起來。
矮個修士故作驚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