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詩敏剛準備開口說話,梁大媽就走出來了。
“對不住,對不住啊。”
“孩子天天尿……”
話說一半,看到地上尿布,梁大媽不鎮定了。
指著滿地的尿布:“這,這……”
“吳婷?”
她看向女人。
吳婷雙手抱臂:“是我乾的。”
“我要曬被子。”
梁大媽氣憤:“你曬你的,憑什麼扔我家的尿布?”
吳婷淡淡一句:“礙事。”
見院裡坐的人,目光全往這邊看,才又說道。
“一大院被你家尿布佔滿了,別人還怎麼曬被子曬衣服?”
“你好意思啊?”
“自私自利!”
梁大媽指著另一根空繩子:“那不是還有地兒嗎?”
吳婷看了一眼:“那邊太陽不好。”
梁大媽道:“那邊到了晌午,太陽是最好的。”
“下午也一直有陽光。”
“我就怕耽誤院裡的人曬衣服,所以早早的洗。”
“又把日頭照時間久的繩子,留給大家。”
吳婷哼了聲:“那邊離我家太遠,這根繩子距離最近。”
“還有,不是我說你。”
“你每天在院裡曬這破玩意,太影響大院環境。”
“不美觀。”
梁大媽氣的不行,這個吳婷就是故意找茬。
懶得在跟她掰扯。
“舒繡娟。”
“舒繡娟你出來!”
梁大媽衝著東屋喊,想讓吳婷的婆婆出來評理。
羅雅晴看著,覺得大家一個院住著,應該相互理解包容。
人家梁大媽就怕曬尿布會礙著別人,也儘量去避免了。
說話也是句句歉疚。
而這個吳婷一副得理不饒人。
梁大媽喊了大半天,吳婷的婆婆也沒出來。
出來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
羅雅晴從原主的記憶裡知道,男人叫何峰。
是大雜院最有文化的年輕人。
高中畢業。
在食品廠做財務工作。
何峰追求過原主,給原主寫過情書。
可惜原主瞧不上他,總是對他愛理不睬的。
何峰卻是越挫越勇,今天送個點心,明天送個絲巾。
甚至,偷剪了後院葛大爺種的那盆月季花。
原主收到花,有些被感動。
剛要產生一點情愫時,何峰的媽,舒繡娟跳了出來。
說原主是狐狸精,勾引她兒子。
當時在院裡鬧的挺兇的,都驚動了街道辦。
不過這男女青年處物件,又不什麼犯法的事。
調解了一下,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舒繡娟不放心,害怕兒子何峰會被資本家小姐勾了魂。
每天把人看得很緊,不給兩人單獨見面的機會。
何峰鬧絕食。
後來,她也不管了,何峰像是突然想明白了。
不再痴迷原主,說,他們兩人不合適。
原主無所謂,不在乎,本來嘛,她就不喜歡何峰。
那一束月季花,只是讓她感動了一下下。
還不足以讓她真的動情。
何峰剛走出來,梁大媽就指著地上尿布說道。
“何峰,你看看,這都是你媳婦乾的好事。”
“我前腳剛晾起來,她後腳就給我扔了。”
“她這不是欺負人嗎?”
何峰看了眼滿地的尿布,又看向吳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