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要唱我寫的詞曲嗎?”悅寧怒氣衝衝的衝進徐月玲的房間,看著對方一臉閒適的正在彈琵琶,趕忙上前幾步,打斷了對方的演奏,“你今天怎麼還是唱的柳劍孃的曲子?”
“啪。”徐月玲一把拍下她的手,面帶嘲諷的說了句,“誰答應的你就去找誰,怎麼也找不到我這個唱的人身上。”
悅寧看著她眼含怒意,隨即想到什麼露出一絲嘲諷:“你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討好柳劍娘嘛,你大可看著,總有你求我的時候。”
說罷她轉身離開,絲毫沒注意徐月玲眼中深藏的厭惡和嘲弄。
一直伺候徐月玲的巧姑正巧被衝出門的悅寧撞上。
悅寧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後又被一把把她推到一邊,可巧就撞到了牆上,不過悅寧卻沒有絲毫反應,那巧姑等人離開後才揉著胳膊走了進來。
“娘子,那悅寧娘子來找您麻煩?”巧姑見屋子裡沒什麼別的異樣,才來到徐月玲的跟前,“我看這悅寧娘子仗著自己成了大魁首,也成了教司,越發囂張了。”
語罷她小心的掀起徐月玲的裙角,仔細看了看,才對徐月玲繼續說道,“媽媽也忒狠了些,怎麼就非要弄成這樣。”
“行啦,鈴鐺,關上門,我問你些事。”徐月玲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腳腕處的傷,扯了扯裙角又看了眼還敞開的門,才小聲問道,“我讓你送的信你去送了嗎?”
“自然,我辦事娘子放心便是。”鈴鐺拍著胸脯回道,隨即又緊跑幾步在另一頭的櫃子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這才來到徐月玲身邊幫她給傷上藥,“娘子,那崔爺真的能幫到咱們嗎?自打也悅寧娘子掛了牌,堂子裡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了……”
徐月玲沒有回她,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可是看著清音堂如今的模樣她實在有些沒辦法。
自打那件事情發生後,清音堂和柳姻兩邊便不再開始來往,徐媽媽又為了面子不肯低頭,本該答應幫忙調教花魁的條件也暫且擱置。
她原本想著等些時日自己兩頭好好勸勸,可不知悅寧和徐媽媽到底說了什麼,之後徐媽媽派人給柳姻送了一封信,之後對方就再也沒來過,只單單讓人按照時間送來詞曲。
可之後堂子裡便開始只需要她們改唱她的詞曲,可是她的詞曲到底比不上柳劍娘,好不容易紅火起來的生意竟然回落起來。
徐媽媽沒轍,本想再去低頭,可悅寧卻提出了雍城花柳巷的繁榮和模式,那時滿樓裡的花娘們都反對,徐媽媽本也不想答應,畢竟幼雛是暗地裡來的,當面招客是明面上的降檔次。
可一則生意確實下滑的厲害,二則悅寧的遊說確實起了作用,徐媽媽也擔心自己一直受制於柳姻,便答應一試,果真起了效果,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徐媽媽不知道,這種攬客的風俗在雍城也是迫不得已才形成的,那邊外商居多,妓館也多,為了搶客人賺錢哪個不是潑出臉皮去,她們心裡怕不是還羨慕這邊這種矜持呢。
想到這裡徐月玲皺了皺眉,她實在不明白,前些日子還因為自己不肯唱悅寧的曲子而被徐媽媽責罰,這兩日又突然讓自己唱了。
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她只得放棄追究的念頭,反而開始琢磨怎麼才能勸說崔恆幫自己和堂裡的姐妹。
她想不明白,悅寧也想不明白,她急衝衝的奔著徐媽媽的房間而去,也沒敲門,一把將門推開,絲毫不在意被嚇了一跳的徐媽媽:“為什麼你讓人唱了柳劍孃的曲子?”
徐媽媽沒搭理她,拂了拂衣袖,一擺手讓伺候的幾個孃姨退下,才雲淡風輕的說道:“怎麼了,我開門做生意的,哪個曲子受人歡迎,我自然安排花娘們唱哪個。”
“可是是你答應我的,讓樓裡的花娘倌人都唱我的曲子,不再